“我,我,我”苏容若忍不住全身发抖,语不成句,脑中清明:自己才在生死一线间走过,是两位少年救了她一命。
虽然她曾历生死,然事发突然,仍然震惊,后怕,感动,各种情绪在心里交错汹涌,两行热泪,悄无声息地流下。
“别怕,雪豹已经死了,阿诺代你受了一咬。”阿禧跃上大石,抱她下地站稳,顺带扯出她前襟手帕为她试泪。
苏容若仔细一看,才发现阿禧身上的血迹在前襟,想必是豹子的,阿诺的后背血流如注,却是因伤所致。
她连忙挪到阿诺身边,颤栗着手在木盒中找到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再倒出几粒药丸,喂到他的口中,阿禧则撕下内衣为他包扎。
“赶紧让白小郎带人尽快撤离,要出大事了。”苏容若强作镇定却仓促的口吻,惹得两人齐齐转目看她。
“白山,原该乍暖还寒之际,何以如此温暖?冷泉,本是寒冷如冰,如何变成滚烫炽热?雪豹,平日隐在深山,何来这人群居住之地?这是火山将至的信号。”苏容若咽下口唾沫,自问自答。
两少年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发问:“甚是火山?”未料苏容若低头沉吟片刻,伸出手指转了话题:“两个条件。”
阿禧听罢,当即竖起眉头,厉声喝斥:“苏小若,你可还是人?阿诺才舍命救你,你还谈条件?你若再紧逼,看我不强拘了你。”
沉默,微风习习,流水淙淙,风水交织的乐声里空无人语。苏容若将两只小豹抱进怀里,没人事地盯着一川秀色看。
僵持几息后,阿诺先开口:“容若,我们应你。”拍拍阿禧手臂:“你要信他。”阿禧眼光在两人间来回转动好几圈,方才沉着脸点头。
苏容若避开阿禧的臭脸,对阿诺道:“其一,不得告知他人是我预知了火山爆发。据说方圆近十万人,无论功过我苏氏都担不起,如何去说你们自有办法。其次,你们或龙卫公府若得朝庭赏赐,功名我不要,赏金分我一半。”
好一个奸滑的童子,既要利益又不愿担风险。阿禧脸上浮起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