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越见她无甚兴趣,继续怂恿:“阿婆不再拘你,你可以随我外出,庆生在新开的悦来酒楼,听说吃食一流。”
这时空的大户人家宴席一般都在府内,他竟会例外?苏容若问过小堂兄,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苏晴雪嫁到怀化府,明白婆婆是迫于帝后脸面才接受自己,为人便相当地低调和婉,同时严格教育儿子,事事求全,尤其不准惹得长辈不满。
后来婆媳关系缓解,但拓跋晖庆生的方式却保留下来,不象公府其他嫡系子孙如拓跋珏,年年呼朋引伴,在府内丝竹歌舞,大宴几日才罢。
小范围的高规格聚会,可趁机考察这时空的饭庄,作为吃货加商人,苏容若有些动心:“晖表兄请拓跋珏和穆那冲不?”
“晖表兄从不失礼,每年都请,只那两人从来不去,说是无趣。”苏子越的回答让苏容若有条件的同意:“你得允我自由行事。”小堂兄自然喜得见牙不见眼地接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武安十一年的上元夜。
苏容若坐在酒楼包间,从窗户看街边各式各色的灯笼,灯光与圆月辉映,将清寒的夜风也变得温暖柔和。
街上男女老少,高低胖瘦,都穿戴着节日新衣,三五成群地赏灯,猜谜,买物什。上元节没有宵禁,人人似乎都很愉悦。
“他们竟早早到了?”顺着苏子越的眼光,苏容若看见两个亚特华服男子走进酒楼,前者二十七八,英姿勃勃,却面色阴沉,后者二十出头,笑得没心没肺,举手投足颇为粗豪。
苏子越语中有些奇怪:“那是皇长子肃江郡王和十皇子,都是晖表兄的阿姑惠贵妃所出,每年都来庆生会,可从无这般早过。嗯,我们也得去了。”
苏容若却道:“我想再坐坐,晚宴时我去甲字号找你。”看着少年离去,她才一阵忙碌,盏茶功夫后,以一个面色蜡黄的小伙计模样出了门。
小伙计左手拎抹布,右手托酒瓶,有人看她时,便低头清扫或为客人上酒,趁机把饭庄的前后上下看了个遍。
贮藏,清洗,切配,烹调,上菜到最后回收,都井井有调,流水作业的效率不太理想,厨房的设备还可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