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永康帝只是单纯的夸赞,其一言一行都是有深意的,以水溶估计,应当是想着提点水溶帮衬,故而水溶先把话堵死来。
我都委屈的和忠顺王达成协议了,你总不好再要求什么了吧!
永康帝自是听明白了水溶之意,轻笑一声,骂道:“八弟竭心国事,让你帮衬一二,你还推三阻四的,真是备懒的不像话。”
小十六这家伙,还真是滑溜,确是奸商无疑。
水溶闻言心中嗤之以鼻,从别人口袋掏银子,这是简单的帮衬一二?也就是因为这是欠银,要不然水溶才懒得理会。
不过既然说出此事,水溶心中倒是有些想法,思索片刻,拱手道:“皇兄,按理来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臣们从国库借了银子,理当全数归还,只是怕即便有心缴纳,那也无力偿还。”
永康帝闻言蹙了蹙眉,小十六这是何意?劝他不要催缴国库?
不过永康帝并未发怒,他知晓水溶素来不爱理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此时提及应当是话外有话,若不是如此,水溶犯不着主动缴纳户部欠银。
沉吟片刻,永康帝询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水溶见永康帝并未发怒,也不顾忌了,直言道:“皇兄,据臣所知,如今欠着国库银子的大抵都是京中的王公贵邸,他们一個个都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府邸早就成了一副空架子,如若不然,也不至于向国库借银子,旁的不说,就说臣弟的王府,如今都是入不敷出,要不是臣弟生意尚可,怕是这帐都还不起。”
以北静王府这等家底雄厚的都是入不敷出,其他的王公贵邸怕是更难以为继,俨然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时候催他们缴纳欠银,心中抵触更甚,促使他们抱团取暖。
永康帝闻言眉头轻挑,鬼个生意,不就是开青楼吗。
不过此时重点不在于此,听着水溶哭穷的话语,永康帝神色难看道:“朝廷对他们并未亏待,何至于此,朕看他们就是纵欲过度,丝毫不知节俭,活该如此。”
对于京中的王公贵胄,除却俸禄以外,每年都会有赏银,已然是极为优渥了,可即便如此,各府邸仍是入不敷出,可见是花销过重,怪不得旁人。
水溶闻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