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掌握谈判的主动权,一坐下就开口,“宋大人,我那小侄女在女学胡来,有负老师教诲,我代表她向宋大人致歉。”
先道一个微不足道的歉作为开头,然后看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狮子大开口的话,再慢慢地往下谈。
“都过去了,如今女学也已经重新收生,而且齐姿礼也已经道歉过了。”宋惜惜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茶,“齐大人深夜赶来,怕是着急上火,先喝口茶。”
宋惜惜已经站了起来,拱手还礼,“齐尚书,请坐。”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之色,仿佛知道他会来,可见父亲的身份已经被她识破了。
遇到毕铭,他觉得还算是幸运的,上前低声说:“毕副统领,我想见宋大人。”
他没自称本官,但是毕铭听出了他的声音。
毕铭因为是去别的南风馆,因而还不知道齐帝师被抓了回来,听得齐尚书说要求见宋大人,想着估计是来捞那些官员的,便道:“宋大人在偏堂,下官领您过去。”
有一张茶桌,她刚坐下来喝了口热茶,毕铭就带着齐尚书来了。
这么快就传到去了?难不成他们家早就知道齐帝师去南风馆的事?倒是也不一定,有可能广陵侯求救去了。
“宋大人!”齐尚书先拱手行礼。
偏生谢如墨还没在京城,否则两个男人还好说事一些,如今他去跟个女人说,这张脸皮怎么挂得住?
这件事情,还拖不到明日,必须今晚就要把人捞出来,父亲身子不好,在那漏风的京卫府大牢里,也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
他不是无人可找,只是不敢让人知道。
这京卫府长久不曾修缮,有些破旧,寒风嗖嗖,刮得人的心都是寒的。
宋惜惜裹着披风来到偏堂,这所谓的偏堂,其实就是正堂外间隔出一个地方来,平时她用来办公和暂时休息的。
他行踪是隐藏的,但到了京卫府,他也没什么好隐藏,因为如今还留在京卫府的人,都是参与了今晚扫荡行动的人。
到了京卫府,他下了轿子,头戴帷帽进去,先见到毕铭,他在院子里头打着哈欠,吩咐底下的人如何看守。
黄管事提议道:“家主,不若叫三爷和三夫人去一趟?”
齐尚书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