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昨夜凝冬姑娘伺候的不好,他在跟她赌气?红砚满心腹诽。
不等她说话,谢怀则的冷脸就看了过来:“凝冬呢?怎么是你进来服侍?”
以前什么时候不是她进来服侍?就算端砚在的时候,端砚要露脸走在前头,她也跟在后面,拿着刷牙漱口的杯子什么的。
红砚满心的吐槽欲。
“世子,您忘了,凝冬姑娘今儿请了假要回家看看去,您不是允了吗?她一早就拿了对牌出去了。”
“……”谢怀则还真忘了这件事。
洗漱完的谢怀则,拿着书去窗下的美人榻处,便看到被她堆在一旁的绣绷子,随手拿起来,一瞧,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跃然上头,还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呢。
虽然只绣出大概轮廓,却也能瞧出,针线十分细致,小猫的毛发根根分明,这样的绣工比府里的绣娘,也是不差的。
谢怀则怔怔的看着,抚摸上头的绣纹,心中涌起一股甜蜜。
这丫头,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不过为她点茶画了一只小猫,她就要绣出来永久留念,明面上却一句话都不说,当真口是心非。
红砚拿了早膳进来,就看到自家世子在微笑,痴痴的样子跟平日那副高冷做派完全不同。
红砚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外看看,天上是不是下了红雨?
“世子来赔礼道歉,居然这么没有诚意,给这么几两银子打发谁呢,我可是行首,弹一曲琵琶,跳几支舞,世子知道价值多少钱?”
谢怀则丝毫不为所动:“行首打赏,一夜入百金千金都有可能,可多少钱能到行首自己的口袋?张好好年十七便失了颜色,不得不当垆卖酒,行首自信能比得过昔日名动汴梁的张行首?本世子虽送的是银子,却不经教坊鉴查,便当本世子多事了吧。”
他奉上一个小木盒,里面赫然装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银锭。
赵行首不怒反笑:“谢世子居然同妾身赔礼道歉,道歉就是给钱?”
“行首,毕竟是我们世子的一片心意,您还是拿着吧。”
红袖招是京城最大的风雅之地,也是最大的销金窟,花园很大,亭台楼阁建的比有些权贵家还要好。
谢怀则临水而立,身姿如松,月亮为他的侧脸披上一层冷光,衬的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