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苦药膳,便被她又做了出来,喂到他口中,就好像他这个儿子不经历一次母亲的苦难,就是不孝似的。
“郑令仪跟你说了什么?”
卫婵一愣,世子居然知道郑令仪跟她见了面?这府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无非就是那些事呗。”
“哪些事?”
卫婵无奈:“表姑娘喜欢世子,您知道吗?”
谢怀则点点头,漠然:“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她。”
“表姑娘没为难奴婢,左右不过说些酸话,表姑娘她,痴恋您,也挺可怜的。”
“她可怜?”谢怀则嗤了一声。
他话锋一转:“叫公府的小姐都嫉妒你,是不是心里挺得意的?”
卫婵傻眼,她得意什么,她只觉得事多,然而看着谢怀则望过来的样子,虽然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双眸中的冰雪却慢慢化开,她在心底翻来覆去,咀嚼了好几遍这个问题。
垂下头,适时的红了面颊:“是啊,要说完全不得意,是假的,能在世子身边,多少丫鬟都羡慕我呢,原本老夫人要指您的也不是奴婢,是怜夏姐姐,奴婢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上苍如此垂怜。”
并不是什么文采飞扬,特别高级的情话,可谢怀则就是觉得,有股蜜流进了心里。
唇边绽开不易察觉的笑意:“当然,是本世子允许你伺候,你要感恩才是。”
抚了抚她的鬓发,谢怀则有些难受:“我母亲就是那种性格,这么多年被父亲宠坏了,首饰我叫人给你打便是,你别往心里去,莫要记恨母亲。”
卫婵吓了一跳,她是什么身份,怎能记恨国公夫人!
“你愿意在母亲面前回护我,也愿意在我面前回护我母亲,你很懂事。”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谢怀则摇摇头:“这世上有许多应该的事,处于什么位置上才该做什么,但很多人意识不到这点,就如郑令仪、端砚,就如你说的那个怜夏,认不清自己,只会做蠢事,你虽只是奴婢出身,却进退有度,将来便是正室进门,也不会发生内宅之争,这很好。”
不必一直强调她奴婢出身吧,卫婵露出温和假笑。
她知道世子喜欢听什么,那说就是了,反正说说又掉不了几块肉:“奴婢这样的出身,怎么跟世子夫人争呢,夫人进了门,奴婢只有尽心服侍的份,只望世子与夫人和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