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一愣,抬头,就看到她幽幽的盯着自己。
“你知道表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愿纳妾?他有个心爱的姑娘,你知道吗?”
“回夫人的话,给奴婢私库钥匙,是世子的吩咐,因世子只说奴婢穿的太素,叫人看见了,不给公府长脸,让奴婢选几匹缎子做衣裳,端砚姑娘说,不禀告您,怕您不高兴,世子如今已经大了,又是男子,私库是世子的私库不是端砚姑娘的,端砚姑娘这样管束世子,世子怎能高兴,许是为了警告一番端砚姑娘,才叫奴婢掌着私库钥匙。”
卫婵条理分明,把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还加上了自己一部分揣测。
卫婵老老实实跪下行礼,郡主没叫起,她就不能起,只能低眉顺眼的等着。
不过立威罢了,上位者常用的手段,大长公主就是这样,要先威势上压倒别人,才好管理下面刁滑的奴才。
没想到有一日,她居然也在刁滑的奴才这个群体里,卫婵觉得有些新鲜。
“好一个秉公办事,若非你诱惑我儿,他怎会将私库钥匙给你,又赶走了服侍他十年之久的端砚?”
郡主将茶杯,搁到茶几上,发出咯噔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娘俩吓唬的方式,居然如出一辙。
陵阳郡主家就是这样的宗室,她家落败的似乎更加快,老郡王袭爵时候,只是辅国将军,还好赌,然而生了一位及美貌的女儿,就是这位陵阳郡主。
谢家大郎,谢怀则的亲爹,现任的安国公,喜欢上了她,立誓非她不娶,当初差点把大长公主气的吐血。
还是大长公主实在看不过去,亲自求的陛下,给升了爵,册封了郡王和郡主,好让公府面上好看一些。
“母亲把你赐给我儿时,说你最是老实本分,不会惹出事端,我本来并不属意你,但母亲说你性子好,绝不会像那些狐媚子,勾的我儿做出孟浪事,却没想到,你刚来不过两天,就闹得挺大,把个好好的集瑛院都翻了天了。”
卫婵镇定自若:“夫人,奴婢什么都没做,只是秉公办事。”
陵阳郡主心不在焉的翻着手边的账簿,两个丫鬟一个打扇一个捶腿,郑令仪红着眼圈坐在一旁,还有个看着像管家娘子的人,站在郡主身边,满脸的不服气。
这是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