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进来说话。”
谢怀则眼疾手快,帮卫婵把衣裙拉下,遮住了裸露的肌肤。
谢怀则的小厮一进来,就看见自家世子与卫婵挨在一起坐,胳臂贴着胳臂,自家世子长长的衣袖,还绕在人家半边身子上。
而看姑娘的坐姿,腿也在塌上,自家世子不是最厌恶这种站没站样,坐没坐的样吗?
而且跟女子如此亲昵的坐在一处,就算卫婵是房里人,也总觉得根本就不是自家世子能做出来的事,有点像个假世子。
“什么事?”
双福急忙道:“有两件事,国公叫您过去叙话,除了您,也叫了大公子和三公子,另外一件事,是关于凝冬姑娘的,夫人叫凝冬姑娘有话要问。”
谢怀则脱口而出:“做什么去,上午去请安,母亲不是没空见吗,叫人跪了半天灰溜溜的回来了。”
双福一愣,有些无奈:“世子,咱们院毕竟把端砚姑娘和生宣姑娘都赶出去了,夫人到底还管着家,过问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谢怀则蹙眉:“表姑娘可在夫人院子中?”
“在的,夫人要留表姑娘用午膳。”
谢怀则道:“红砚,你将此事前因后果说给母亲听,端砚是自作自受,此时凝冬是苦主,人是我打发的,与她不相干。”
他看向卫婵:“你别怕,母亲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我会尽快去寻你。”
他握了握卫婵的手。
“担心什么呢,就算是未来的世子夫人,服侍母亲也是应该,更何况是……”
谢怀则想说,更何况,是卫婵这个屋里人。
谢怀则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母亲院里的事,我实在不好插手,委屈你了。”
孝之一道,就像大山压在头上,哪怕是冷情的世子,也会孝顺母亲,他又重规矩,晨昏定省从无懈怠。
卫婵有点慌:“世子,国公夫人并不是罚奴婢,只是事忙把我忘了,后来就先让我回来,没有为难的,不论于情于理,奴婢跪一跪夫人,乃是天经地义,奴婢能在世子身边服侍,就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并不委屈。”
母亲恨祖母给父亲纳妾,妾室还生下了父亲的庶长子,一直对祖母不满。
可就算是寻常小官员家,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也是寻常事,都算不得磋磨,若因为这种事抱怨,世子只会觉得她不守规矩。
卫婵只是个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