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谢怀则发了话,卫婵却只是拿了两匹素色的普通缎子,捡了两个小银锭子,并不敢动那些金灿灿的元宝,至于古董字画还有各类玉器金器,更是眼睛都不敢瞟上去。
直到给门房落了锁,钥匙收回到荷包里,她才放下心来,只略略收拾一番,便去了老夫人院子。
国公府中这位老夫人,是国公府第一当家人,因其除了国公亲娘,老国公嫡妻,还有个别的身份,乃是大长公主,封号怀庆,是当今皇帝的亲姑母,已故先帝的同母妹,极为尊贵。
身为公主,自然也是有公主府的,但她与故去的老国公恩爱非常,常住国公府,因为大长公主自己说的,她在国公府时就只是老国公的夫人,不必称呼殿下,从上到下的奴婢都只称老夫人。
这个时辰的老夫人刚起身,卫婵行了一礼,亲自服侍老夫人梳头。
老夫人在府里说一不二,要想在谢怀则身边过得舒坦,让张御医给阿娘继续问诊,她就得伺候好老夫人,绝不敢拿捏姨娘的排场。
“还是你这孩子孝顺,服侍的处处贴心,不像我那儿媳,只会惹我生气。”
“姑娘也忒谨慎了,就连世子都承认,你跟我们不一样,如今咱们这集瑛院,姑娘的身份是最高的,何必这样小心翼翼呢。”
卫婵摇摇头,神情中并无骄矜:“我跟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得了老夫人青眼有几分抬爱罢了,若是真拎不清,把自己当起主子来,岂不遭人笑话。”
端砚已经大哭了一场,不过不敢当着谢怀则的面,与她交好的几个小丫鬟看卫婵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凌迟一遍,就像她是什么欺辱人的大坏蛋似的。
红砚撇嘴:“姑娘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样,素日矫情的很。”
卫婵蹙眉:“当真不必去安抚一番?”
都怪谢怀则,让她掌什么私库钥匙,她才来几天。
“姑娘去做什么,就算是赔罪,也是她来给你赔罪。”
卫婵微微一笑:“红砚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世子身边的老人。”
想起昨晚缠绵,谢怀则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提,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是在笑的。
“你好好歇息一会儿,点过私库的东西,就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
卫婵想要起身,被他挥挥手示意不用动:“我素来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