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毫不客气的、直接了当的批评道:“比如我所经过洪州府的时候,便在下属的某个县城见到了一位“清廉”的官吏。”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位官吏名为“高境”,不知道背景是什么,但总而言之,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一府的副官,他自号十分清廉,从不收受贿赂、也从不行贿,他觉着自己一定算是一位好官了。”
“但房学士,您猜他治下的百姓们是怎么说的?”
房玄龄知道,这治下的百姓一定没说好话,这一问出来,这位名为“高境”的官吏基本上明日便会被大批的御史弹劾,顺带被弹劾的大概还有“尚书省”的某些官员。
谁叫尚书省总管着这些官员的升迁事务呢?
但.房玄龄却依旧假装迷惑的看向陈煜,脸上带着好奇的问道:“哦?治下的百姓有何评价?”
“莫非对他很有意见?”
他十分坦诚的问出了这句一定会引起巨大风暴的话,因为高境的确有背景,而且背景很大——和他房玄龄也不是一路人。
高境的背景是洪州高氏,洪州高氏在朝中现任最高的官员名字叫做“高士廉”,高士廉本人则是当朝申国公、尚书省左丞。
陈煜笑了笑,并不说当地的人对这位“高境”的评价,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些当地所流传的民谣:“当地有这样的一首民谣,传遍大江南北。”
“高境高境,家家皆净,两袖清风舞弄朝中事,一双招子不看百姓心,都言青天高,谁言青天家中老鼠逃。”
他歪着脑袋,说出了这首“民谣”,笑着看向房玄龄问道:“房学士听着这首民谣,觉着这高境算是一位好官么?”
房玄龄陷入了沉默。
而人群中却突然有人放声大哭,那人的哭声最开始十分克制,等到了陈煜问出这句“高境算是一位好官么?”的时候,这位学子的哭声完全遏制不住了。
他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周围的学子们都以一种好奇的神色看向他。
这.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学子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学生请房学士为学生、为洪州府百姓主持公道!”
他仰起头,面容狰狞无比:“当初那高境来到我们县之前,我们县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