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抚摸着面前的竹简,这其上烙印着他呕心沥血所创造出来的秦律,在这一版的秦律出现之前,秦国所用的是法而不是律。
律比法更加庄重、严苛。
在这油灯的光芒下,商鞅不由得发出了一道长长的叹息声。
“我与陈野那个竖子,果真是道不同啊......”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
这一刻,商鞅真正的意识到了他与陈野之间的分歧并不是以前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两个之间的分歧是如同天堑和鸿沟一样巨大的分歧。
是理念的不同,是所追求道路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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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
魏惠王高居大殿之上,神色阴沉的像是能够滴下来水。
若是说秦国发展起来对谁最没有好处、谁最先感觉到恐惧,那么必然是韩与魏两国了。
因为他们的领土紧紧地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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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
齐威王看着台下的孙膑,脸上带着威严。
“先生为何不受?”
陈野的神色这个时候有些严肃,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让这个事情暴露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让「隐患」提前爆发,而不会在某个我们不能控制的时候爆发,另外一方面则是我想让老师知道一件事情。”
“他所制定的秦律的确是有些严苛了。”
他看着嬴驷,继续说道:“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是邻俊。”
“邻俊”微微一笑,他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但问题是,我不是邻俊,而是左庶长的一位普通门客而已。”
不是邻俊?但邻俊的一切都是真的?
“失去了您,他们进攻左庶长也好,进攻我也好的手段都会变得贫瘠,这个时候再有他们对您的憎恨为引,他们一定会从您入手攻击我们。”
“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查探,您在之前有没有诋毁过新法。”
“果不其然让我查到了,而且查到了对您憎恨的一个人,叫做邻俊,邻俊这个人的一切就如同今日大殿上所说的一样,那般的凄惨。”
“等到那个时候,君上一定会猜测出来事情的真相。”
“毕竟,不可能我发疯的时候,老师也一并发疯吧?”
嬴驷笑着摇了摇头:“老师果真是谋略深远啊,但弟子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