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而已,当不得真。”
老夫人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正要接着说纳妾的事,却再次被打断。
“我不认为是气话,而且我已经决定要离开将军府,纳妾之事与我无关,老夫人还是找别人商量着办吧。”
叶锦欢没了耐心,说完就要离开。
“站住!夜寒既给了你台阶下,你又何必在这装腔作势地拿乔?叶锦欢,你一介孤女,若不是当初老将军为报恩情,我儿凭什么娶你?”
老夫人眉头一竖,劈头盖脸地斥责出声。
叶锦欢冷下脸色,她轻笑出声,满眼嘲讽之意。
“老夫人还真是空口白牙一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京中贵女如云,您替傅夜寒选了我,图的不就是我带过来的万贯嫁妆?府中亏空,我自掏腰包填上,仅三年就花了十万两银子之多,这些您都清楚得很,还要我把账一笔一笔地拿到明面上算吗?”
“偌大的将军府,看起来风光,实则早就是一具空壳,连那些小门第的商户都比不过!府里的一应吃穿用度,花的通通是儿媳妇的钱,连纳妾都想用我的银子?如此贪得无厌的嘴脸和做派,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叶锦欢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你……你……”
老夫人急火攻心,一怒之下,竟然直挺挺地倒了过去。
身后顿时乱作一团,婢女的尖叫声似乎要刺穿耳膜。
叶锦欢充耳未闻,只加快了步伐。
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沈时安不由得哈哈大笑:“云墨,你这别扭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罢了,朕也不跟你打哑谜,今日锦欢去司政鉴递交了和离文书,那廷尉今日来诉职时正好向朕提了此事。”
“当真?”
两人视线相交,针锋相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势如水火的时候。
“谢大人若无事,臣妇先行告退。”
叶锦欢福了福身,从他身侧绕过离开。
良久,另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御书房出来,含笑声在耳边响起。
“说与不说,是皇上的自由,臣强求不来。”
谢云墨认真的自己对弈,语气稀疏平常。
“这是臣妇的事,与谢大人无关,另外,还请谢大人注意措辞,称呼臣妇为傅夫人,以免落人口舌。”
叶锦欢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