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你有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偏要和我争?”
“做人,怎么能那么贪心!”
她声线颤抖着,神色间愈发疯狂,带着浓郁的执念。
跪在底下的侍女上半身轻微颤动,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
阮初荷双眸微微眯起:“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芍药。”
她摘下腕间戴着的玉镯,俯下身子盯着芍药的眼睛,递给她。
“你为何背叛姝影轩?”
芍药收了玉镯,定住心神:“主母眼中只有静月,我想做一等女使,压根就没有机会。我想去主母面前侍奉,却被静月罚了十个手板。”
她仰起倔强的脸,坚定道:“我不服!”
阮初荷极为满意地笑笑:“所以你另投明主?为了当上一等女使?”
芍药忿忿不平地摇头:“我不光要做一等女使,我还要找机会,报复回去。同样是下人,凭什么静月能够肆意打压我?我只不过是想力争上游,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前途!”
倒是个懂得向上挣扎前行的人。
阮初荷眸底闪烁着精光,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
芍药瞪大双眼,有些害怕,面色白了几分。
阮初荷却鼓励她:“若要成就大事,必然是要承担一些风险的。事成之后,我让你做一等女使,再也不受静月打压。”
芍药咬着下唇瓣,极为艰难地点了头。
萧婵缓慢走近,宣纸上的字也跳入她的眼眶,她眉心突突的跳,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指着上面的三个字,问道:“侯爷,这是……”
“阿婵,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不论男女……是个女孩的话,我便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是个男孩的话,我便封他为世子。”
萧婵神色这才缓和点:“侯爷,我还以为阮姨娘诞下的孩子会成为侯府的小世子,我心里也为孩子日后的前程担忧过。”
宋文霖正色道:“阿婵,你多虑了,侯府的小世子,只能是我的嫡子。即便阮初荷生下男孩,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子。”
“有侯爷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宋文霖眉梢都挂着喜色,他走到书案前,提起狼毫笔沾了些墨,大手一挥写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