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转机,上前两步。
“夫人,他莫非是看上你了!想让你改嫁给他?”
翊王府比起安远侯府,那可是真真切切的降维打击,根本没得比。
萧婵差点喷出一口水来,面色复杂:“你觉得他看上我什么了?我一个商贾之女,又已为人妇,容貌说不上冠绝京城,性情也算不得温婉可人。”
静月沉默片刻道:“没准他就喜欢这种。”
萧婵嗤笑:“被他看上,然后带回翊王府当个侍妾?我这身份嫁安远侯府,在达官贵人眼中已是高攀。若换做翊王府,当侍妾都算抬举我个二嫁妇。”
她咚的一声放下茶杯,目光往房门外看去。
昨夜她的确撩拨动了他,可她明白,那狗男人对自己不过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尝了情/欲的滋味,他被人抛下,心里必然不好受。
静月:“夫人……”
萧婵抬手指了指花窗:“叫人把窗子加固。翊王开罪不起,那便断了来往。从前的事情,当做从未发生,我们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吧。”
只要那人不找上门来,她可以装傻充愣。
萧婵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属于萧家,而非翊王府。
若那狗男人知晓她腹中揣了他的种,怕是更不想放手,在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上,不肯占下风。
萧婵抚摸小腹,眉眼间染上柔情:“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萧婵一夜未眠,次日静月伺候她梳洗时分,察觉她眼下乌青浓厚。
“夫人,昨夜看话本子睡得太晚吗?”
萧婵瘫坐在床榻上,浑身冒了冷汗,她顺势倒下,靠在头枕上,一颗心不安分地咚咚跳动着。
“还是暴露了。”
她发现他真实身份之时,便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朝野上下唯一的异姓王,非圣上血脉却似亲子,军功盖世,荣宠加身。
早知道他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她便好生供着他,让他养好伤,这样他还记得她给予的恩惠,日后对萧家也是大有裨益。
可她偏生拉着他做了那等荒唐事,实在是……叫人脸红心跳,难以启齿。
往日恩情早就不作数了。
宋璟双臂环抱,矗立于床榻前,好以整暇地睨着她:“你既然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