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过来了?”
萧婵坦然道:“听说阮姨娘有小产迹象,我便来瞧瞧她状况如何了,略带了些补品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她一个眼神示意,后面跟着的仆从便呈上两个精美雕花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并未打开示于人前。
宋文霖眸色一动,多了几分柔情。
“你有心了。”
孟娴完全没做准备,是空手来的,她屋里头可翻不出多少好东西,给阮初荷她还心疼呢。
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默不作声立于萧婵身后。
萧婵上前两步,垂眸看着躺在榻上脸色没有血气的阮初荷,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轻声细语道:“侯爷,阮姨娘的胎象可稳定下来了?”
宋文霖:“嗯,已经看诊过了。只要她醒过来,便没多大问题。”
他不是很想谈这件事情。
萧婵缓缓舒出一口气:“今日之事,我亦有耳闻。侯爷着实不该与阮姨娘起冲突。”
宋文霖拧紧眉头,瞳孔微扩:“连你都觉得我有错吗?”
萧婵无奈摇头:“纵使侯爷无错,也该顾念着阮姨娘怀胎六月的身子,不该与她争辩不休。”
听她这么说,宋文霖脑袋垂得更低了。
连萧婵都来替阮初荷说好话,而她一个怀着孩子的人,却只会争风吃醋,丝毫不为孩子考虑。
他语气平淡:“阿婵,你说的没错。”
萧婵浅浅一笑:“侯爷在此守着阮姨娘吧,我与孟娴先回去了。”
宋文霖与她对视一眼,心情初霁:“好,当心脚下。”
目光转向一地的碎瓷片,茶叶和尚未干涸的茶水,他眉心突突跳动,无奈别开眼。
***
萧婵回到姝影轩,孟娴也跟着过来与她说说话。
两人坐在桂花树下,闻着馥郁芬芳,心情都好了一大截。
萧婵给她倒了一杯铁观音:“你还要旁的事情要同我说?”
孟娴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叫人忽略都难。
侍奉身旁的婢女道:“是,莲心居传出来的消息,应当不会有假。”
孟娴唇角微微上扬,扯出帕子快速擦拭身上的水渍,眼见一时弄不干净。
宋文霖面沉似水,点头道:“我日后自会注意,她和孩子如今状况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