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冷哼:“那你还不是吵嚷着要纳阮初荷为妾。要我看啊,既然纳妾,不如两个人一起纳了。娴儿是书香世家的姑娘,抬个贵妾当当,绝不能委屈她。”
这老太太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一样。
萧婵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并不对此事做任何评价。
不料下一刻,宋文霖便把火往她身上引。
他斩钉截铁道:“阿婵不会愿意的,我纳小荷已经让阿婵不高兴了,再纳一位妾室,我更加对不起她。”
萧婵:“……”
见她一句话都不说,宋老夫人双眸微眯扫过来:“婵儿,你意下如何?”
萧婵接收到宋文霖炽热的目光,似是要把她整个人烤化了。
他推辞便推辞,为何要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这狗男人的心是黑的。
“婆母,我自然没有意见。若表妹入门,能够分担照顾婆母的责任,我亦能松快不少,分出更多的精力管家。”
孟娴双手接过茶杯,递到唇畔轻啜:“嫂嫂看得透彻,是我瞎着急了。”
萧婵笑而不语,哪能不知她心里的弯弯绕绕?
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分寸,她不免害怕阮初荷真把自己玩死了,到时候表哥回府怪她们没有好好照顾荷娘子。
萧婵:“你住在她隔壁,她现在可有安静下来?”
孟娴摇摇头:“日日吵着嚷着要见表哥。”
她递给孟娴一杯:“她会惜命的。”
阮初荷压根不敢来真的,倘若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作没了,那她和宋文霖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孩子是她手里最大的筹码,这一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萧婵拢拢衣袖,金丝黄木桌案上摆着一碟新鲜的桂花糕,是姝影轩小厨房刚做了拿来的,她递给孟娴尝尝。
“旁人说什么,终归是旁人的事情。我若不爱听,只能把耳朵堵起来。”
何况,此番宋文霖被气得不回家,是为着阮初荷撒谎欺上瞒下的事情。
萧婵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了两杯雨前龙井茶。
“那便是了,她若几天几夜什么都没用,早就没了气力,亦或是晕厥过去。而她现在还有力气闹腾,说明人家暗暗关照了自己身子。”
她与孟娴,本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