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影轩。
阮初荷刚坐下,静月便给她倒了一杯茶。
“夫人,侯爷还真是偏袒荷娘子,她构陷夫人的事情便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萧婵口干舌燥,端过茶杯啜了一口。
她面上情绪不显:“侯爷对荷娘子的感情非一日能够消磨殆尽。今日的事情,侯爷已经是狠下心来惩治她。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起码赢得了人心,老夫人和表姑娘都站在我们这边。往后应付荷娘子能轻松不少。禁足个把月,她也能安分一段时日。”
她缓慢舒出一口气:“静月,即日起,对外称病不出。侯爷来,也不见。我要让他们都觉得我因为这件事情受了不少委屈和打击。顺带把给老夫人侍疾的事情也推了,派人同表姑娘说一句,劳烦她多多照看。”
谁愿意去伺候人就去吧,她可不去了。
因着阮初荷的事情,宋老夫人也不会记恨她。
静月福了福身:“是。”
她觉得夫人比起从前变了一些,不那么逆来顺受了,是个好兆头。
一连好几日,萧婵都闭门不出,不光免了岁姐儿的请安,连带着宋文霖也不见了。
她缩在房里悠闲自得看着话本,看腻了便随机挑出一本账来盘,找找有没有错账坏账。
饮食起居上,静月事无巨细照顾她,她过得惬意畅快。
先前派去查探严州汛情的人也给了回信,严州的水患并不严重,他们在走访的过程中,发觉百姓也不缺粮食,并没有同往日灾区般流民四散,民不聊生。
当地官员并不是没有给朝廷递折子,而是朝廷近期似乎在忙着找人,对这种灾情不太明显的地区没那么上心。
皇帝随意叫了个排不上号的小官领了赈灾粮去严州,也没对外放出消息。
这才导致大部分人都不知严州遭了水患的事情。
萧婵倒是好奇,谁失踪了?
居然放着受灾的百姓不管,通通打发去寻人。
她接着看下去,才发现严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看着,眉头逐渐锁上,她捏着信纸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四处走访,查探水灾成因,居然察觉此番竟是人为!
当地官员事先通知百姓把粮食收了,等平地中再无粮草,他们便开了上游的大坝,河湖中蓄起的水登时冲向了低洼地区。
眼看着水淹了一片农作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