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宋文霖:“说!”
阮初荷泪如雨下,硬着头皮道:“我承认,是我撒谎了。我只是想养好身子给你生儿育女,你难道不希望我好吗?”
宋文霖一脚踹翻身旁的矮凳,脸色极黑,压抑着胸口的怒气。
这就是他一心袒护的女人,原来她也是满口谎言的人!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攥紧了拳头:“我对你不好吗?我的月钱都给你花了!为了你开心,我每日都陪着你用膳,鲜少在母亲面前尽孝。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真把我当个傻子!”
阮初荷头一回见他对自己动怒,竟是在这么多人围观的场景。
她躁红了脸,眼睛更红:“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娶我做正头娘子!而不是拿点钱财物件把我打发了,逼着我给你当妾。”
宋老夫人旁观良久,听到她说这句话又怒上心头,指着她骂:“你也配?若非你怀了霖儿的孩子,你以为你能够踏入我们侯府的门槛?”
孟娴默默补刀:“你哪一点比得上夫人?让你做个妾室都抬举了你。”
萧婵俨然不动,一声不发。
逼着她当妾?若她没记错,上一世她找阮初荷谈话,她说自己愿意嫁给侯爷,哪怕是做一个最低等的贱妾。
那时,以为阮初荷对宋文霖情根深种,原来不过是装的。
宋文霖打她的那只手臂小频率地颤抖着,不知不觉间,也跟着阮初荷红了眼眶。
他今日才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诧异之余,满是心寒。
“小荷,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不在意名分,只要能陪着我和孩子,你什么都不在意。”
萧婵绕到春雪面前,只淡淡扫了一眼,吓得春雪当即跪在地上,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恐。
“夫人。”
萧婵满脸嘲讽,摩挲着指节套着的玉戒指。
“荷娘子,你口口声声说我给了你药方子。那你有目击证人吗?”
阮初荷立马看向春雪:“我的丫鬟,就是目击证人。”
“荷娘子,你不觉得,你推出来的证人毫无分量?”
阮初荷一口咬死:“姝影轩奉你为主,春雪奉我为主。既然都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那便别互相攀扯下去了。我只后悔,当日没有多叫上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