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闻言,甚是觉得有理。
都是阮初荷那个女人闹的,她不安安分分养胎,非要闹出些动静来吸引注意。
她被吓晕过去,阮初荷非但不过来伺候她,还敢把她儿子叫过去陪着。
实在是可恶!
“去,把阮初荷给我带过来!此事,我断不能让霖儿轻纵了她!”
***
阮初荷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过来的时候,心里直打鼓,直觉告诉她,绝不是什么好事。
该死的老妖婆,一睁眼便要找她麻烦。
宋文霖一身练功服没有换,便跟着阮初荷过来。
他见老夫人醒了,当即大步上前:“母亲,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宋老夫人上下扫视他一番,倚靠在垒起的头枕上,姿态慵懒随意:“呵,托荷娘子的福,暂时死不了。”
她轻拂大袖,再度抬眸时皆是一片笑意:“侯爷喜欢谁,宠幸谁,是侯爷的事情。我身为当家主母,怎么能同旁的女人拈风吃醋,失了体统。”
主母的责任,可不是绕着一个男人打转。她要统管全府上下,维系着家族的繁荣昌盛。
孟娴忍得难受,细心扶着宋老夫人躺平后她才绷不住笑出声。
“什么?她是没见过好东西吗?竟然胡吃海喝闹出这种丑事,还让丫鬟来通报。那丫鬟也没说个清楚,直接把姨母吓晕了。不如直接叫人发卖出去,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萧婵深知宋老夫人身体底子薄了,才会如此禁不住事。
“春雪那丫头,是前几日侯爷亲自给荷娘子买入府中使唤的婢子,不好发卖了出去。”
孟娴沾上一点酸味:“表哥对荷娘子还真是好啊,他对嫂嫂你,好似都没那般贴心。”
萧婵怎么会被她三言两语的挑拨给闹得心情不愉快?
有如此贴心会照顾人的主母,真不知表哥怎么还挑了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萧婵慢慢把那一碗药都喂了下去,她特意同医师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宋老夫人此刻昏迷着,眉头依旧忍不住拧起。
太苦了!
她瞥了一眼,抬手扯扯被褥,把人严严实实盖好,全然是个贴心媳妇的模样。
那都是装给孟娴看的,她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不愁老夫人醒来后不知自己对她的关照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