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大抵也没料到,终有一日,她还会吃自己儿子女人的醋。
宋文霖从前事事都听她的,遇上事情拿不准主意也喜欢同她讲,自从阮初荷进门,他来给自己请安的次数都变少了。
一派人去问,就是在荷娘子房中。母子两人感情大不如前。
萧婵懂她贪财虚荣的一面,也明白她对于儿子的掌控欲。
“婆母……”
阮初荷嘴巴一嘟,面露不悦:“侯爷是不相信我吗?”
她确实故意把价格报高了一些,却也没多过分,他这态度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情不自禁攥住了他的衣领,后槽牙咬紧:“嗯,我相信侯爷会对我们母子好。”
宋文霖心情大好,转而问道:“那补药多少钱一贴?”
他着实好奇,要有多贵的补药,用得着她去把首饰当了。
这个数目,饶是宋文霖也震惊,他坐直了身子,与她对视。
他母亲宋老夫人平日里喝的药,也才五两银子一贴,不由怀疑,阮初荷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宋文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小荷,你把那方子给我看看。”
听见她说要把他先前送给她的头面首饰当出去抵押银钱,宋文霖心中很不是滋味。
倒也不是心疼物件,是心疼阮初荷,她总是这样,宁可委屈了自己,也没想着向他伸手要钱,她还怕自己会因此生气。
宋文霖长臂一揽,将人搂入怀中,亲亲额头:“小荷,你何必如此?你需要银钱,我的便是你的,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我只盼着你与孩子安好。”
阮初荷心念一动,那些药材不乏稀缺珍贵之物,莫约需要七八两,她眼神流转:“十两。”
“十两?!”
她没有真的打算把那些东西拿去当铺啊。
宋文霖这个没用的男人,居然真的想把她的东西拿出去换钱!
“为了你和孩子好,该喝一些便喝吧,你莫要嫌苦便是了。”
他抬手摸摸她的侧脸,阮初荷乖巧地蹭了蹭他手心:“侯爷,我并不怕苦,为了孩子,就算再苦我也能忍受。那方子上的药材,弥足珍贵,我手头银钱不多,怕是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