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跨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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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的字迹歪七扭八,墨迹被她的涎水晕染开,丑绝。
看来,的确要去向宋夫人请辞了。
他教不了她。
“几日未见,想来岁姐儿也思念荷娘子。不如你我一同进去瞧瞧她,别惊着,等夫子下学再说几句体贴话。”
阮初荷颔首,跟在她身后从小门,入了房中。
隔着一道黄梨花木薄纱屏风,萧婵稳稳落座,团扇搁置一旁,顺手接过静月递上来的茶水,细细品茗。
江临川俯视着靠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女娃娃,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这才坚持一个时辰,学了十个大字而已。
阮初荷立即站起来,见她被静月扶着慢腾腾起身,心中满是不屑。
矫揉造作,她肚子里怀了一块肉起身亦没如此艰难。
“夫人,我来瞧瞧岁姐儿。”
萧婵仿佛料定般,气定神闲,邀请她一同入内。
叮嘱她一个人,要处处小心,别伤着腹中孩子。
她满口答应,在他面前博了一番好感。
见她有些坐不住,萧婵缓慢开口:“荷娘子,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去接岁姐儿下学吧。”
阮初荷忍不住透过屏风朝外张望,她身旁并无侍女侍奉。
初入府时,宋文霖给她派了两个丫鬟过去,她偏说自己从小自力更生,不习惯旁人伺候,好一番推拒,宋文霖才作罢。
阮初荷想避也避不开,她不情不愿上前,却没有行礼。
在她认知中,她并不比萧婵低一等。
纳妾礼尚未过,她暂住侯府之中,是依着待客礼节来的,哪有客人向主人低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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