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做莫里斯的医生用餐巾擦了擦嘴巴,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小金粒给旁边的服务生。
“这颗是给你的小费,这颗是给厨师的小费,他的厨艺非常好,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其余的医生们也认同莫里斯的观点,萨克拉门托号上的食物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美味。
其实这也不是船上的厨师厨艺有多好,而是他们吃久了粗糙的食物,突然享用到用新鲜食材精烹细饪出来的美食,只要厨师厨艺过关,做出来的食物不是黑暗料理,当然会觉得是美味。
“我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这是我成为医生以来,最骄傲自豪的一天。”一个医生说道。
“民众的这种热情,我见到过一次。那是在两年前,全镇的民众都走出家门欢迎远征墨西哥的英雄凯旋归来之时。”
“将军和士兵可为国家和人民之英雄,医生也能成为国家和人民的英雄。”
见这些医生吃的差不多了,梁耀从座位上站起来发言。
“先生们,我们现在正在奔赴属于我们的战场,将面对一场残酷的战役,我们的敌人就是霍乱,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敌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也是一场残酷的战争,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的病人和医生死在霍乱之下。”
莫里斯带着沉重的心情说道,似乎是在悼念那些死于霍乱的逝者。
其余的医生也为之色变,他们的眼眸中充满着对霍乱的恐惧。
当世之人对霍乱的恐惧不亚于中世纪的人对黑死病的恐惧。
因为至今还没有人找到能够治疗霍乱的方法,某些霍乱严重的地方其致死率甚至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些医生谈霍乱色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是人类出于对死亡本能的恐惧。
医生们虽然恐惧,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梁耀对霍乱的了解也十分粗浅,毕竟他后世的祖国卫生条件较之建国之初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霍乱在他的记忆中,距离他也很遥远。
只有在偶尔看到卫生条件糟糕的落后地区,比如隔壁开挂民族爆发霍乱的相关新闻时,他才会想起原来这种传染病曾经席卷过全世界,困扰过人类。
“那是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一直相信过去错误的权威谬论,我想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打破常规,霍乱并非不可战胜。我的家乡就曾战胜过霍乱。”
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