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姐姐智子一起哭的话,他就说:“哭什么?我打他是为了这任性撒泼的猴子好,所以我才费事管他。”说着又打。
刚开始时,日吉丸每次被打时,都抱着头道歉,后来就“什么呀,什么呀,明明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还摆出一副父亲的嘴脸,装作父亲的架势……我,我的真的父亲……早就……”像说胡话似的哭骂。
“这是,这是说什么呢?”他的母亲,面色发青,捂住他的嘴说。
“这早熟的家伙!”筑阿弥异常愤怒。他这次没放过日吉丸,把他扔在后面的仓库里,吩咐不准给日吉饭吃。
一直到天黑,都能听得到日吉在仓库里的叫骂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笨蛋!蠢货!…....大家都聋了吗?不放我出去的话,我就放火了!”他一直叫嚷着哭,直到半夜才哭着睡了。
突然他耳边响起“日吉,日吉啊”的叫声。
梦见故去父亲的日吉似醒非醒地叫了声“父亲”,看清眼前的人时,发现是母亲阿仲,母亲递给他背着筑阿弥拿来的食物。
“给,吃吧,然后乖乖待到早上,早上给你父亲道个歉。”
日吉丸摇摇头钻进母亲怀里。
“阿母骗人,骗人,那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是死了吗?”
“你看你,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你呀,怎么就不听话呢?我平时明明都告诉过你的……”
母亲的心像是生生被撕裂般地疼,但日吉丸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颤抖着身体哭泣。
天亮了,因为日吉丸,筑阿弥早上就开始对着妻子怒喝。
“趁我不注意,半夜的时候给他送饭了吧,你这种愚蠢的母亲,什么时候能让他转性。阿智,今天你也不准去仓库附近。”夫妇吵了小半天,然后,日吉丸的母亲一个人哭着出去了,不知去了何处。
太阳西沉时,她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光明寺的一个大和尚。
“你去哪儿了?”筑阿弥坐在在外边干活儿的阿友对面的席子上,沉着脸问道。
“筑阿弥大人,今天见到您夫人,她说是想让贵公子到寺庙中做小沙弥,您同意吗?”光明寺的和尚说道。
筑阿弥没说话,他看向妻子,阿仲在后门外,两手捂着脸哭。
日吉丸的母亲准备了饭菜,站在一角等着丈夫说完话。
不过,她的想法和弥右卫门的想法是相反的,她对鼓励孩子成为武士、成为有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