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传令兵一想到还在抚冥镇内和鞑子殊死搏斗的兄弟姐妹们,牙就咬的咯吱响:“若云州被破,鞑子南下,你们跟鞑子解释,是大将军没守住云州,跟你们没关系。你看鞑子杀不杀你?”
“真真是胡搅蛮缠。”
“不要搞得好像只有你们云州出力了一样。”
“要怪就怪你们云州人命不好,你们若是生在京都,不也没事了?”
“投胎也是个技术活,谁让你们投到云州去了?”
“你们自己搁这不努力,若是多挣些钱,从云州搬到京都来,哪里还用得着去搏命?”
一样米养百样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一腔热血。
刀不架在自己脖子前,更多的人只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女传令兵笑出了声,这或许就是云州和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
云州人知道自己为何而战,知道唇亡齿寒!他们身上有血性,有骨气,有脊梁!而这一切都是大将军带给他们的!
与此同时,皇宫内,歌舞升平。
官家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好,早朝是彻底不去了:“云州的传令兵来了吗?”
内侍弓着腰低着头,牙齿都快要把口腔内壁的肉咬烂了,这才恭敬道:“启禀陛下,传令兵今天来了,是一名女郎,说云州男女老少全部守城去了。”
“可真是万众一心啊!”官家都不屑于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和嘲讽。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去也是白送死。”
内侍继续道:“李阁老和佟太师在宫门外求见。”
“这是第几次求见了?”
“第九次。”
官家轻啧一声,毕竟是两位大臣,一直这么不召见,也说不过去:“传他们进来。”
正在宫门外求见的李阁老,听到皇帝终于照愿意见自己,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含章,我早就说过,官家肯定是身体抱恙,所以才没召见我们!你看,现在身体稍好些,就来见我们了。”
佟太师语中带刺:“他这病的可真够巧的,再病下去,云州都快打没了!”
“含章,这可是陛下!云州也是他的天下,陛下怎会不关心?”
刚到勤政殿,李阁老和佟太师就见两列舞女从里面鱼贯而出。
佟太师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果真是关心,如此关心,唯有歌舞才能平息内心焦虑。”
李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