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看上去上了年纪,但那一把锄头使得虎虎生风,便是打惯群架的陈逸轩等人,也不敢触其锋芒。
“我们不是骗子!我是光禄寺少卿家的郎君陈逸轩!”
老农冷笑着,动作却没停:“今日,你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小院也不会租给你们!”
李明德险些被锄头砸到脚,又不能动手打人,心里憋屈至极:“你这老人家,怎么这般不讲理?!你可知我干娘是谁?”
“呵,就算你干娘是皇后娘娘,我也不惧!”老农终究还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这群猴崽子,累得停在原地,呼哧呼哧喘气。
陈逸轩大喊:“我干娘是永昌侯府夫人!”
老农闻言,神色缓和下来,只是不免猜疑:“真是永昌侯夫人?”
李明德一把拉过苏玄明和苏云亭:“这正是永昌侯府的大郎君和二郎君。”
老农打量下,长得就像地主家傻儿子的苏玄明,以及弱鸡仔一般的苏云亭,心里有点相信了:“看在永昌侯夫人的面上,这小院虽然不能租给你们,但能卖给你们。连带着周边这60亩农田,一共600两,不二价!”
这时,好事者也赶了过来,大惊道:“你这老农,好不晓事!一等田地也不过是3两一亩,即便是京郊,也不会超过5两一亩!”
“区区60亩农田,外加一个破院子,你竟开口敢要600两!何不如去抢?!”
老农梗着脖子道:“爱要不要!若非是永昌侯夫人要买,你就算出1000两,我也不卖!”
苏玄明紧紧扣住船舷,目光沉沉地看向蜿蜒的河流。
这条河,怎么也望不到底。
一路闲聊,蓬船顺流而下,离京都越来越远。
回望过去,巍峨的京都化为远方小黑点,看不清晰。
身后本来密如鲫鱼的蓬船,只剩稀稀疏疏的两三条,固执地跟着他们。
“郎君们,我们回城吧?这四里桥是孟家出资修建的,又结实,又宽大。拦不下咱们的。”
好事者也在高喊:“苏郎君!咱们归去吧!许是你们理解错侯夫人的意思了!”
众人全部看向苏玄明。
苏玄明和蒋光海不约而同地往门口坐,尽力为苏云亭挡住寒风。
在过广利水门时,好事者在后面高声问:“你们要出城去?”
苏玄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