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如遭雷劈:“什么?叫我跟那个废物道歉?”
李郎中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被这个废物堵在家里,名声尽毁!大丈夫能屈能伸,是这一时之气重要,还是你以后的仕途重要?难道,你想以后当官,被同仁们拿你咬人的事来打趣吗?”
李明德咬碎一口牙,胸膛剧烈起伏:“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郎中冷笑:“你爹我就能咽下去?动动你的脑子,顾南夕如此咄咄逼人,她能放过李少言?李少言平日里没少撺掇你们办事,他得个清白名声。这次,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你好好道歉,若是顾南夕得理不饶人,那更好!你任由她打骂便是。世人只会觉得她嚣张跋扈,你的名声反倒洗刷干净了。”
李郎中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讲给李明德听。
“那可不,从小长在太皇太后膝下的贵女,气质哪能差了?只是,她敲锣打鼓的,要去作甚?”
“难不成,是要找圣上逼婚?”
顾南夕先是对静娘,认真严肃道:“苏玄明是我儿子,我必须替他去讨这个公道。今日,遇到这事的,不是苏玄明,是苏云亭或者苏云烟,我一样也会如此。”
顾南夕说完,绕开老夫人,率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外走去。
顾南夕一袭隆重的诰命服装,走在最前头,左手边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苏玄明,右手边是用门板抬着,身体单薄,哎呦哎呦叫个不停的苏云亭。
很快,家仆身后,就跟上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打头的可是人间绝色顾南夕?”
“咦?你也知道那些事?没错,正是她!这气势,比起娘娘们,丝毫不落下风!”
顾南夕便选择穿上这从三品诰命服。
“阿娘,为什么不去哭丧?”被顾南夕勒令,躺在门板上的苏云亭,眼睛明亮地问道。
顾南夕扯起嘴角:“哭丧是示敌以弱,引发舆论,占领道德高位。我们永昌侯府本就衰弱,何必要把自贱到泥里?我今日,就是要叫他们知道,就算永昌侯府衰弱了,那也不是人人想踩一脚,就能踩的!”
苏云烟走在苏云亭另一侧,拿着水囊,时不时给苏云亭喂一口水。
顾南夕身后跟着一众家仆,敲锣打鼓,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