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亭:“闭嘴,看戏。”
天色已晚,母子三人躲在石山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远处,静娘的斥责声清晰可闻:“苏郎,你居然还怨怪我?你可知,为了同你在一起,我李家的家财几乎散尽。”
静娘抹眼泪:“其他贵人们瞧我不顺眼,纷纷抵制我家生意。这些难处,我可跟你诉过苦?”
“府里的小人们不服我,面上恭恭敬敬,心里还不知道如何编排我。”
“我原本以为,你是体贴我的,懂我的。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去一趟茶楼,居然花了一百两!茶叶是银子做的?泡茶水是金子化的?”
苏玄明气弱,哀求道:“静娘,我,这个。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欠条都写了,总不能让人家到时候,闹上门来要账。跌了身份。”
静娘气炸了:“身份,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永昌侯府的大公子罢了,连世子之位都没拿到,拿什么谱?”
苏玄明面色十分难堪,但还是不忍心朝静娘发火,只小声提议道:“静娘,要不,你把管家权还给阿娘?有阿娘在,这些钱,我一个月就能还完。”
顾南夕没怪守门的不尽责,毕竟,以这丫头的怪力,谁敢拦呀?
“阿娘,这日子没法过了。一碗木瓜炖燕窝,他们竟然用的是碎燕窝!”苏云烟越哭越觉得自己命苦。
绿梅应声而去。
当朝的商业经济比较发达,有专门的闲汉负责送外卖。
绿梅想想,这段时日,侯夫人的胃口比以往大了不少,于是点了很多餐:“桥洞子的糟蟹,夜市顶头那家的香辣罐肺,科头细粉,姜虾,还有鼎丰楼的羊脂韭饼……”
“有钱真好啊。”顾南夕狠狠咬一口香辣罐肺。
因辣椒还没大规模普及,香辣罐肺用的是大蒜之类的进行提辣,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顾南夕刚吃了一口,就见苏云烟哭哭啼啼地闯进来。
“菘菜叶上全是虫眼,果干都是陈年的果干,鸡蛋闻着有异味,就连螃蟹,都是死的!”
顾南夕麻了,没有好吃的,摆烂的生活,就失去一大半的生活乐趣。
“为何会这样?府里的仆人竟如此嚣张?”
单子太大,闲汉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