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公沉声问道:“那来下注的人,有没有调查一下?”
“可是赌坊有人认出这男子,说是......说是在复试前收集信息之时,在英小公子的客栈里见过、见过此人,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确定?”
“千真万确,此事小的已经确认多次。”
男子察言观色,看出老太爷心情大好,似乎未曾将汇报之事放于心上,便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忘趁机拍拍老太爷的马屁。
姜老太公方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转头看向那位男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他人的赞美,心情总是好的。
“呵呵呵呵,随笔之作、随笔之作……”
“那来下注的年轻男子当日赌坊是派了人去跟他,只不过那男子机警无比,似乎怕人跟着一般,在南城绕了好几圈,最后进了一家青楼,跟去的人在那儿就跟丢了,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快说!”
老太公微微皱眉,很显然有些不悦,心道这老大是怎么管这家产的?区区三百两黄金这事儿也要向自己汇报?
只见姜老太公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四个大字,并毫不在乎地说道:“怎么?区区一个赌鬼也要和我说?”
当这四个大字一气呵成之时,他上下来回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幅字似乎是数月来最满意的一幅,姜老太公越看越欣喜,不禁喜上眉梢。
“老太爷您的书法造诣可真是日渐深厚呀,可谓是出神入化啊!”
姜老太公将毛笔放在一旁,此时才想起管家是向自己汇报正事儿来的,便问道:“方才你说什么?”
好家伙!原来老太公根本就没听见自己说什么。没办法,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再将此事汇报一遍。
“回老太爷的话,寒试开始前有人拿着三百两黄金来金鼎坊下注,说要用三百两金子赌三十万两银子,金鼎坊的当家一时间财迷心窍就允了,现在那人拿着赌契来要银子,被金鼎坊寻了个理由赶了出去。”
“老太公随笔之作都如此了得,我等望尘莫及呀!”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
老太公屋内,一名管事打扮的男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姜老太公正在疾笔挥毫,‘淡泊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