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又是一怔,随后低头道:“是,愚弟多此一问了……”
提及‘姬先生’,年轻公子表现出的兴趣似乎比‘阵法’还要多出几分,他身子微微前倾,问道:“不知兄长能否引荐……?”
见年轻公子难得一见地有求于自己,书生觉得颇为稀罕,道:“哦?公子如何对老三如此感兴趣?”
年轻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姬先生狂放而不狂妄、有傲骨而无傲气,弟与姬先生神交已久,不能相见,引以为憾。”
“神交?我不曾听闻老三提过公子,公子为何如此断定?”
年轻公子笑而不语。
见年轻公子沉默不语,书生轻轻叹口气说道:“老三不喜世间烦扰,若我强行引荐,只恐惹他不悦,或许……将来会有机会吧!”
面对书生的婉拒,年轻公子并无半点恼怒不快,而是轻叹一口气,道:“或许吧……只是希望见面之时能像你我这样心照神交。”
“但愿如此。”
眼见书生依然坦坦荡荡赤诚以待,年轻公子便不再隐瞒什么,他说道:“兄长,弟此行原意去南边,但既然先生已南下那弟就不再做那非分之想,此行特来长安面见兄长,以了多年思念。现今见兄安好,心愿已了,弟自当告退,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逢,望兄…...保重!”
“有劳公子记挂,愚兄受宠若惊。”
书生淡如清水一般的答复,年轻公子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双手一揖,而后深深一鞠。
面对年轻公子的大礼,书生亦是双手一揖,躬身回礼。
随后,年轻公子不再停留,而书生亦是不再挽留,二人就此别过。夜色正浓,不知年轻公子此行何处。
君子之交,淡如水,浓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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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有意安排,英平与叶长衫二人单独分到一辆马车,相比于其他显得有些拥挤的车辆,这等待遇也算小小的照顾,是以兄弟俩在马车内好不逍遥自在。
一路上,英平东张西望兴奋至极,因为在他看来,过了明日他便成为先生的亲传弟子了,至于还会不会有幸运的人成为自己的师兄弟,那就不是他担心的了。
去寒门的路十分漫长,马车出了东门,沿着渭水,一路东行。窗外的景色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