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鸿雁从屋内走了出来,见英平若有所思地坐在那,便不忍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转身向屋内走去。可过了没多久,他又走出屋子,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英平面前,对他说道——
“平儿,义父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
英平正发呆发的起劲,竟是没注意到义父已经走到自己跟前。他愣了愣,问道:“什么?又要去哪儿?”
伊鸿雁深吸一口气,郑重无比地说道:“寒门”
“......”
“......”
“你、你说哪儿......?”
英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愣神听错了,就再问了一遍。伊鸿雁清了清喉咙,并将嗓门提高几分,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寒门!千牛山下的寒门!”
“什么!?寒门?义父你没在骗我吧?寒门?你要带我去寒门?”
英平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他忽然从石阶上跳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高亢了起来。只见他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张着嘴巴久久忘记关上,整一个村中二傻子的样子。
我......我......我这样的人......也能去寒门么?英平扪心自问道,显然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伊鸿雁看着英平没出息的傻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一思及义子肩上所担负的重任,他又感觉笑不出来。
无奈之下,伊鸿雁只得严肃了起来。他打断呆滞中的英平,说道:“是!寒门!义父何时诓骗过你?”
是呀,义父何时骗过我?胡人重信义,哪怕自己与伊依还是无知幼儿之时,也不曾用那世俗的谎言哄骗,再看看义父一脸严肃,难道......难道这事儿是真的?
“那、那寒门......寒门的门主为、为何看上我......?”
伊鸿雁仰天长叹,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与你的身世有关。”。
“什么!?我的身世!?”
英平再一次陷入震惊,之前伊鸿雁只对他说,他母亲是草原上的胡人、父亲是大户人家。而他父亲在与母亲私订终身后,由于父亲不允许家中男子与外族女子通婚,母亲性子刚烈,便投湖自尽。父亲得知此事后,也挂白绫于湖边,殉情以追随?
难道,义父之前在骗我?我的父母尚在人间?
伊鸿雁见英平眼中充满震惊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