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按照诸位在罪责,当是满门抄斩,若不是护国夫人心存仁慈特意为诸位求情,你们现在可都在菜市场的断头台上了。”
“承蒙护国夫人如此大恩,都别忘了。”
桑枝夏被封为护国夫人的圣旨传得人尽皆知,此时在场的人当然也知道。
昔日那个被人踩在脚底的卑微庶女摇身一变已上枝头,早已到了无数人只能仰望的尊贵。
桑夫人面色再惨白一分,一度为永顺帝宠妃的桑冰柔赤红着眼说:“这当真是恩典吗?”
“家中尚有亲父卧病在床,你口中的护国夫人可曾来看过?如此漠视生父罔顾人伦,这般德行有亏的模样,也可……”
“谁的生父?”
“我怎么不知道?”
桑延佑指尖绕着自己的软鞭慢慢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失魂落魄倒了满地的人,漫不经心地说:“贵妃娘娘说这话之前,看过祠堂中摆着的族谱吗?”
“瞧娘娘这样儿便知是没看过,不过也不打紧,我带你看看。”
桑延佑甩什么臭抹布似的从身后抖落出一本厚厚的族谱,准确翻到划去名字的那一栏,指着被标注的字迹说:“贵妃娘娘,您可睁大眼看清楚了。”
“桑枝夏,桑延佑,逐出桑家一脉,至此与京都桑氏再无半点干系,以此为证。”
“娘娘若是不认字儿的话,我再给您念一遍?”
既安抚了皇城中旧臣的心,也巧妙地平衡住了朝中势力。
至于陈年河是否愿意不重要。
“陈年河。”
徐璈唇边溢出一抹幽幽的笑,玩味道:“陈年河镇守西北本来没掺和别处的战役,他也不想掺和,一心等着改朝换代以后告老回乡,但皇上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
和尚以及书生等人是从岭南带着打出来的,论功行赏都是无可厚非,但也不可一次封赏太过。
户部已经交给了徐璈,兵部就得换人。
把控好了这两处的平衡,别的地方其实就没那么要紧了。
徐璈指尖卷起桑枝夏的发梢,嗤笑道:“陈年河本身资历和威望都在,无人敢质疑。且他效忠前朝两代帝王,从本质上论不是一早就投靠王城的人,他卡在这个位置上很合适。”
而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