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本不该是桑枝夏来办的。
可不管是江遇白还是徐璈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送来的总会被原封不动送出去,文相左思右想怕殿内的人熬不住,索性亲自去寻了桑枝夏来帮忙。
毕竟不管是徐璈还是江遇白,在桑枝夏的面前总会下意识收敛几分锋芒。
劝食这事儿,除了她还真是谁都做不好。
民间有说法,有孕的人该自觉离灵堂等地远些,免得冲撞了不吉利。
文相为此老大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牵累了桑枝夏,还特意抽空登门去给她赔不是。
然而桑枝夏完全不在意这个。
生死自有定数,不信命数没关系,但人只有一条命总归是事实。
老王爷在身前待他们一家极好,死后更是费心给他们一家抬举出了无人可比的尊荣,能带着孩子到灵前给老王爷磕几个头,桑枝夏发自内心地觉得不错。
孩子们对此也很积极。
在王城的几年不单是糯糯和元宝得了宠爱,连带着家中的半大孩子也都得了不少庇护。
故而每次来的时候,太小的娃娃可能还不懂什么是生死,但入了灵堂总是会很乖。
薛先生站着等给自己行礼的孩子站直,等桑枝夏要进去的时候突然说:“桑东家。”
“嗯?”
薛先生迟疑地看了一眼殿内,压低了声音说:“桑家那边昨日来了人,说是想寻将军被我拦住了,现在……”
“那边的人都被困在府邸中,过了明日大约就要有个处置的章程了,东家对此心中可有想法?”
徐璈神色平静,口吻平淡:“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甘愿为王爷手中刀刃,自为小王爷扫清阻碍的利器,为的不是让他叫我一声哥。”
薛先生看着被香火缭绕着的灵位说:“王爷在世时曾说过,小王爷此生短缺手足,也不知是好是坏,可有了徐家大哥陪着,想来再大的难关也过得去。”
“如今倒是对上了王爷说过的话,小王爷他……”
“先生倒也不必这么说。”
薛先生没想到徐璈说得如此直接,愣了下无奈道:“将军此言差矣。”
“若无将军,那……”
“我说了,不用哄我。”
夜间除了徐璈,江遇白谁都不许进来。
江遇白自己有伤在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