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清带着难以言状的烦躁和无奈说:“这本是皇族继承人才知道的秘辛,只有被册封为太子确定是一国储君后,才会从帝王的口中得知。”
“托了之前皇族内乱的福,现在的皇庭形如一个四处漏风的筛子,才让我父亲勉强打听出了些许风声。”
“自前朝起,京都的地底下就藏着不为人知的地道,这本是前朝皇帝为了逃命给自己留的最后出路。最后替身假死的计策失败,就想在地道中预埋火药给入城的敌军重创。”
当然,前朝末代皇帝的痴心妄想没能成功,新的朝代还是在旧的国度废墟上拔地而起。
但地道被保留下来了。
时过百年,这些地道非但没有因为年久失修坍塌损毁,反而一直在江氏皇族的手中被修缮被加固。
甚至……
白子清微妙一嗤,耸肩道:“如果打探到的消息没出错的话,前头殡天的这些个先帝一直没有放弃过这些地道。”
“地道里或许藏了足以把整个京都都炸成废墟的火药。”
早已入皇陵的人做这事儿或许只是为了延续先祖传统,为京都的稳固再添一枚镇墙石。
永顺帝与人不同。
他不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也不是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
他是想让整个京都,连同京都内的所有人,全都跟他一起去见列祖列宗。
他们全都是被永顺帝列在索命名单上的陪葬。
当着这么多军中将领的面公然赔不是,江遇白已然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
所有人都在关注白子清的神色,现场却无一人敢贸然插话。
可江遇白听到这话没有半点怒气,只是后撤半步站直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白子清躬身一礼。
白子清呼吸微轻。
江遇白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先前小王不知轻重言语多有得罪,先赔罪一礼。”
江遇白是岭南王唯一的血脉,也是岭南上下的几十万大军的唯一的主帅。
在场的谁都不如他的身份尊贵,也无人可与他所握的重权相比。
没避开人,不避讳自己的疏忽。
薛先生心里着急却不知从何开口。
被紧急召来的和尚等人屏息凝神,都从微妙的不寻常中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
令人心惊的窒息在空气中蔓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徐明阳和桑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