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如果不能让这些无数次把自己的生死踩在脚底的人被迫仰头,他那么豁出去命做什么?
他跟着薛先生赶来京都,就是生怕亲爹没机会再见他一面呢。
徐明阳确定了这人不是在强颜欢笑放心不少。
桑延佑想想突然勾住徐明阳的肩膀,神神叨叨地说:“你说等见到我爹的时候,我一句说什么比较威风?”
徐明阳:“……”
徐明阳咽了咽唾沫,微妙道:“你想说什么?”
“我啊……”
桑延佑嘿嘿一笑,冷冷地说:“我想说……”
“爹,我回来了。”
否则不说前功尽弃,但事情的繁琐程度会直接翻倍。
大战耗日已久,百姓深受苦楚。
薛先生说完紧张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给江遇白吵醒了。
谁知这时和尚老神在在地说:“先生放心,是打晕过去的,一时半会儿且醒不来呢。”
薛先生:“……”
书生苦着脸:“能猜不到吗?”
“先生没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合计什么死法比较痛快了。”
反正江遇白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大军半步。
书生本来想说不至于此,可转念一想徐璈在王城中背负被迫的无数骂名,没忍住百感交集地笑了几声。
“在此之前,估计得先挨骂,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成渣。”
胖头猪照了水镜,反正里外都不是人。
就迟了那么一小会儿,竟是已经打起来了?
薛先生难掩惊恐:“小王爷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薛先生一眼看到貌似睡得很安稳的江遇白,风尘仆仆的脸上飞快掠过一抹如释重负。
“可算是赶上了……”
“咱们顶多就是被拉出去斩了,徐璈的话……”
“可能得先被抽上九九八十一天的鞭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不定小王爷还要亲自动手,想死都难。”
“服气,相当服气。”
书生不知怎么接话无奈得面皮抽动,把晕死过去的江遇白扛到软塌上安置好,正准备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