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桑枝夏半信半疑地啧了一声,举小旗似的举着手里的糖人,碎步跑到徐璈的身边,踹了地上的刀疤脸一脚:“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给我交出来!敢漏了一分拧了你的狗脑袋!”
“快点儿!”
不就是抢劫么?
她也会!
在徐璈的强大威慑下,被打软了骨头的几个人根本不敢反抗,龟孙儿似的趴在地上开始往外掏钱。
可他们人多也没用,一个更比一个穷。
桑枝夏看着徐璈手里不足一两的碎银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不是抢劫么?不是说要我叫哥哥带我去找乐子么?”
“这些舒坦了吧?还要带我找乐子不?”
徐璈闻声眼底冷光骤闪,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地上不断哀求出声的臭鱼烂虾,握着桑枝夏的手腕把糖人塞进了她张开要说话的嘴里。
“唔?”
桑枝夏冷不丁被甜味儿涌了一嗓子,茫然地看着徐璈眨眼。
这就给我吃了?
徐璈垂下眼嗯了一声:“我把骡车赶到外头了,你出去帮看着些,免得被人顺走了东西。”
桑枝夏还没泄愤有点儿不死心。
她把糖人吐出来说:“可是我……”
“枝枝,听话。”
徐璈腾出大手揉了揉她跑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哑声说:“乖,出去等我。”
逢春楼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能舍得进去吃一顿饭的,身上自然少不了好处。
被叫做大哥的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扭曲得整张脸都带着狰狞的恶意。
冲撞的混子不是意外。
人群中看不清但确实在推她的手也不是错觉。
这货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大约是早就盯上她了。
藏在暗处的人早有预谋地卡在前后,把她彻底堵在巷子里了。
之前被她撅了手腕子的大黄牙瞪起了眼,指着桑枝夏说恶狠狠地说:“大哥,就是她!”
“她之前带着个男的进了逢春楼,出来还到处买东西,她的身上肯定藏了不少银子!”
大叔骂骂咧咧地飞快走远,徐璈心跳无端漏了一拍。
集市正街上乱在了一处,鱼龙混杂。
可桑枝夏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