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婶生怕桑枝夏占了便宜,也连忙说:“娘,你出去散散也好,整日在家里对身子可不好。”
老太太踌躇半天硬着头皮应了:“行,我随你去。”
半日后,双脚仿佛灌了铅的老太太满脸痛苦地坐在石头上,咬牙说:“你管徒步十几里地,叫走走散心?”
有这么散心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
“一开始就提烧炭是个门路,那十有八九不是嫌柴刀重就是太沉了背不动,那边几个花花肠子就跟脸上的褶子一样多,最后到头来说不定徐明煦都能一日捡回来三根小树枝,他们合起来还找不足一背篓的柴。”
更重要的是,烧炭近乎零成本,非常适合他们现下的处境。
毕竟只要把砍来的柴烧制成木炭就能拿出去卖钱了,然而砍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桑枝夏把淹没好的药草递给徐璈,单手托着下巴说:“要想烧炭去卖,就需要很多很多的柴,有一个算一个,能动的就必须全部都动起来。”
不先让这些人吃饱了黄连,他们怎会晓得果子不苦?
徐璈没想到她耍了这样的小心机,怔了一瞬嘴角无声上扬。
“你昨天跟我说,暂时不急烧炭的事儿,就是因为这个?”
老爷子亲自定的规矩,谁敢违背?
起码现在这些人绝对不敢。
徐璈没想到她能说服老爷子,顿了顿说:“你跟祖父商议好的?”
如果可以盈亏自负,自己只需要管自己的肚子,那倒是无所谓,她能自己干。
可最大的痛点就在于徐家现在要活命的是一大家子。
西北冬日苦寒漫长,每年因无法抵御蚀骨的严寒被冻死的不是个例。
在如此严酷的恶劣环境下,取暖用的炭火就成了不可缺少的必需之物。
就一日的工夫,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听话了?
桑枝夏拿出木头磨的小杵子研磨着碗里的药草,嗤道:“我说话自然没人听,可祖父发话了就不一样。”
有了诱饵在前,不怕老爷子不配合。
徐璈意外道:“祖父答应了?”
桑枝夏笑眯眯地说:“祖父是有大智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