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就没了!
坐在桌边拿着筷子的徐三叔见状诧异道:“我们的呢?”
生的没法吃啊!
桑枝夏理直气壮地说:“灶上不是还有多的么?水烧开了自己煮啊。”
她都顺带把面条做好了,煮一下会死?
不等柳眉竖起的徐二婶和三婶抗议,她就自顾自地说:“祖父和祖母是长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奇怪,可叔叔婶婶你们还没到动不了手的年纪吧?”
“之前是徐璈体谅长辈辛苦自己揽了灶上的活儿,往后可不能如此了。”
她笑吟吟的抬头看向似有不悦的老太太,轻飘飘地说:“若说曾经的身份尊贵,二婶和三婶还比不得我婆婆的地位高呢,她都能自己去挖野菜,你们有什么是不能自己做的?”
“煮一下面条很难吗?办不到的话不如就饿着吧。”
她最多把老太太和老爷子的份儿囊括做了,也是为了堵住二老的嘴,其余的她可管不着。
徐三婶难以置信地说:“你一次顺带煮了会怎样?”
“那你一顿不吃会怎样?”
等他回来的时候,桑枝夏已经在动手做饭了,其他人听到动静也依旧没有要出来看看的意思。
只是跟徐璈单熬粥不同,她直接打开了被拴紧的面粉袋子。
徐璈是人,他又不是该活活累死的老牛。
许文秀听完眼底晕出了泪,一咬牙就说:“你说得对,不能这么欺负我儿子。”
怎么欺辱她都行。
还成,知道帮自己人,不算糊涂透顶。
家里没有吃水的井,吃喝洗漱都靠人力去挑。
徐璈为了省下缸里仅剩不多的水,抱着换洗的衣裳就去了村里唯一的小河边。
赚苦力钱,哪儿有不狼狈的?
他伸手擦了擦额角的黑灰,毫无起伏地说:“吴大哥说这活儿能做一段时间,暂时先做着吧。”
起码每日还是有些进项的。
欺到她儿子头上就是不行!
见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桑枝夏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徐璈则是碍于徐家被流放至此的罪名,处处忍让。
可前事多说无益,既然是捆在一处过活了,就不能可着一个人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