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召越听越气,此事若是闹大了,影响了裴氏声誉,不仅裴陵邱就连他都得被族内问罪。
忽而裴清召脑海中想起了今日离开帝宫之时辛栾莫名的话,难道皇帝已然知晓此事?若是皇帝拿捏了裴陵邱,倒逼他动裴氏祖业为其筹款,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念及此,裴清召当下决定将裴陵邱送走,暂避风头,此时郭定坤驻军的安城成了裴清召的首选,郭定坤早年与他有旧,如今轩帝征战一事上又与他同属一派,二人在此事之上的荣辱相通,况且有郭定坤在,赵焕城的人不敢轻易前往拿人,而安城位于边关,若当真帝京这边出了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安排裴陵邱出关。
裴清召未敢迟疑,连夜命人将裴陵邱送往西南边境的安城,并给郭定坤去了一封书信,让其暂时代为照顾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
说起来这裴清召与西南守将郭定坤从前有些渊源,但也没人敢直言裴氏与军部之人有勾连。不过虽然有裴清召的支持,但他毕竟不是裴氏家主,动不得裴氏祖上的钱财,因此这才几番奔波,四处替皇帝劝说,欲替皇帝求来西征之财。
不过这进展却不甚如意,那些世家大族虽看裴氏的面子,但如今裴氏毕竟有家主,他们此时大方出手便是在为自己选边站位,自然钱也给的谨慎。
能染指华清斋的人……阿笙最后一句话仿若一道钩子,在不断牵扯赵焕城的好奇心。
其实正如锦瑟所讲,裴陵邱还算狡猾,他们大多不是采用逼迫的形式,而是徐徐诱导那些女子及其家人,即便官府去查也不过是你情我愿之事,如何立案?
赵焕城心里清楚,这件事达不到刑部立案的标准,按照阿笙所提供的东西,最多算有违公序良俗,但他也明白,先帝开女子恩科便是希望女子通过学识能开拓一片天地,不用固守家中方寸之地,若是有才学的女子最终却成了权贵掌中的玩物,央国女子为学便会成为一个彻底的笑话。
从赵府离开之后,阿笙去了一趟信馆,写了一封给合德的回信,此事还需合德帮个忙,然后才带着人往西南大将郭定坤驻扎的安城而去。
五日后,帝宫夜宴。近日皇帝欲西征之事在朝堂之上惹来不少的风波,不少言臣劝皇帝放弃远征,毕竟西州周边近年来并不太平,但皇帝依旧看中大片的西南疆土,不肯简单作罢。
而百家之中支持皇帝的人甚少,若要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