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西州王对裴妙音依旧敬重,但二人之间的关系应当是不复从前的,否则裴妙音也不会倍加思念家中,尤其是裴钰父亲过世之时。
裴氏主家中,裴妙音与裴钰的父亲裴陵之乃主母所出,老二、老三和老五则是偏房的子女,因此裴妙音与裴钰的父亲自小感情最好,当年裴钰父亲过世的消息传到西州时,裴妙音一时不能接受这件事,晕厥了过去,西州王赶紧命人往央国去裴氏将自小照顾裴妙音的嬷嬷接来西州服侍,有老人在身旁宽慰,她才好些。
这些故事是阿笙在路途之上听师兄们讲的,听着倒让人心中闷堵,这般事事都不太如意的日子居然会发生在裴氏嫡女、如今的西州王妃身上。
裴妙音听了阿笙此言才后知后觉到自己此前言语有失,“是了,如今的女子不比从前,有才情之人比我们从前多了许多。”
而一旁的袁成杰却被阿笙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敢去挑裴妙音话中不妥的地方,当真是长了一身反骨。但好在裴妙音不是一个过于自持身份的人,性子十分随和。
“静严可还好?”
阿笙微微一愣,复答道:“静严师父身体安康。”
裴钰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言,顾自入了坐。
阿笙并未提二人从前的故事,不愿被人认为是拿旧事攀附裴钰,裴钰自然也看懂了她的心思,也并未多言。
“你竟是我裴氏之人。”裴妙音的眼中多了几抹赞许,“你以女儿身却能在华清斋一众男子当中脱颖而出,当真是不错。”
阿笙闻此答道:“斋中亦有不少出色的师姐,我只是得了巧罢了。”
他们今日逛城里的时候便听了不少西州王对王妃颇为爱护的事,当然也听闻了,这王庭内不止王妃一位佳人。
阿笙扫了一眼那庭院中的景致,便随众人一同入了殿内。
未久,庭内掌事传呼,众人起身垂首相迎,裴妙音今日着了一袭宝络繁裙,淑丽的面容之上不见岁月的痕迹,她带着柔和的笑意看过如今央国正冉冉升起的子弟们,又落到其中唯一一位女学生的身上,眼中略有惊喜。
倒是裴妙音见二人相识,多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阿笙复又垂首朝裴妙音道:“回殿下,我从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