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马飞踢,赶来急报,太子传唤众人反营。
左云鹤不敢迟疑,立刻翻身上马,带人迅速离开了空寂的华清斋。
待马蹄之声踏风而去,阿笙等人久久不敢离开遮身的柴火,直至下半夜,更深露重,一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众人见无事,方才推开柴火。
阿笙支起身子,得锦瑟扶了一把,下意识便道了句谢,而后微微迟疑,补了一句,“你也活动一下筋骨。”
锦瑟闻此,眼中有喜,而后扶着阿笙往外走去。
束城郊外,邬军军营当中。烛火摇曳,夜风生寒。太子斜坐帐内,睨着今日不请而来之客。此人有大名,若说当世谋士当中,他排得上前五,但多年前为裴氏所收,自此不再出山。
静严依旧穿着他那身清修的服侍,端坐于太子对案,他神色沉静,缓缓开口,“我有一计可助殿下谋定江山,但您要收回前往华清斋的铁骑。”
营帐之外,只见原野辽阔,山风遇阻,有时片刻的计量便足以颠覆一生。
亦如静严此人。
左云鹤带人入内,缓行至城中百姓多聚集之处,却见不少居民住所门户大开,店铺、茶楼亦是如此,派人入内探查,果然不见一人。
这西陵城竟是空了。
毕竟能藏下那么多人的地方不多。更何况以他们的脚力哪里能与太子铁骑相比,多半会在路途中碰上,届时那一片浅滩和草地,哪里容得下他们去躲。
“万一太子已经知道裴氏用航渡引将众人接走,不来了呢?”
“不会。”张先生道:“他们连夜出走,本就少有人见,更何况,近海口建城岸水师即便上报也是往京城报,太子在途,消息有滞后性。”
阿笙转头看向西陵城城门的方向,目色如矩,沉声道:“我们就躲在这。”
“就躲在华清斋。”
当夜,铁蹄之声响彻凌云。率兵前来的是太子心腹左云鹤,他带人行至西陵,却见城门大开,心下生疑,派人前往探查,回来报,城内不见一人。
带队的张先生立刻召众人快速返回斋内,却见那扇浅雕鲲鹏的楠木院门紧闭,寻常这个时候,前庭守备犹在,为方面生徒出入,华清斋的院门不会关闭得这般早。
而此时,阿笙亦注意到,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