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唯有小时候母亲和亲近之人唤过。
“我不小了,我满十岁了。”
“那不如让她先都学学,过个把月再定。”
此言一出,阿笙与那先生同时转头,便见入门处,一人着修士服,半倚门户,抱着手看着他二人。
华清斋不比上阳园,这里多是清流名士的后裔,饶是出自清贫之家的学子亦曾凭借自身学识傲视众人。向弱者示以弱,可得同情,向强者示以力,可得平等相待。这是从前先生交给她的生存之道。
再者她已无父母族人可依靠,在这人才林立的华清斋,须得一座靠山让她站稳脚跟,虽然这靠山是她假借来糊弄人的,但效果却不是没有。
“你自己可有方向?”
“我能自己选?”
“那这倒也不是可以随意挑选。”徐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也颇为为难。
阿笙看着徐先生紧皱眉头,时不时看看她的那几份测试的答卷。
那些礼仪文法、文史之道对阿笙而言多是书本背诵之物,年幼之时便早已尽在心中,苏家逢难之前,她便已开始学习农学和一些简单的国策。当然,这个倒是无法与眼前这个先生言明。
华清斋位于西陵,西陵不大,一斋便占尽半城。其内师生数百,文仆上千。
阿笙抵达华清斋时,因玄骑开道,立刻得见了华清斋院首,亦是从院首手中拿到自己的入堂批文。
这般阵势是她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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