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睡觉,都是在这炕上的,暖和啊!”
胡大老爷笑眯眯的给小丫头解释着屁股下面这东西,甚至等彪掌柜进来的时候,胡大老爷都已经开始给小丫头说起这炕不是有火在下头烧,实际上利用的是烟在加热了。
彪掌柜一进来听得这话,顿时一愣,而后咧着嘴笑到。
“哎嘛,胡爷您是个明白人儿啊!”
“别说这应天城了,就是咱辽东那边,也不是啥人都能搞明白这炕里头的弯弯绕的。”
“我家隔壁那小子到现在还以为这炕里头是一直有堆火在烧着呢。”
“娘的,真要那样,那小子也不怕哪天半夜睡着睡着他家一家人就成烤肉了,哈哈哈!”
彪掌柜不仅自来熟,而且这嗓门也是一等一的。
那叫一个热情啊。
小丫头感觉自己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了,干脆再次一头扎进了胡大老爷怀里。
胡大老爷搂住自家丫头,看着彪掌柜道:“掌柜的,你方才在外头那话,声音也没啥遮掩,我算是听见了。”
“我也很好奇,我怎么就成你财神爷了?”
“莫非咱们两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来往?”
彪掌柜闻言老脸一红,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没办法,他嗓门本来就大,方才激动之下那嗓门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胡大老爷在屋内听到动静,还真不是胡大老爷的锅。
“呃,那啥,胡爷,其实吧,你别看咱开了个小馆子。”
“可咱这儿其实就能开两桌,还不大。”
“我也没指着这个挣钱!”
“我这儿都是熟客带熟客来的,吃不吃得上,还得碰运气。”
“但我真正的买卖,那是真指望胡爷您吃饭呢!”
眼见着彪掌柜居然还绕了绕圈子,胡大老爷乐了。
“你小子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彪子嘛,你倒是彪啊!”
彪掌柜被这话激得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干脆一咬牙。
“胡爷,跟您说实话,我家在辽东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家。”
“早年是元末的时候,一大家子在冀州那边过不下去了,然后一起跑到辽东去了。”
“如今几十年下来,我家在当地算是落了户生了根了。”
“我家祖祖辈辈在冀州就是打猎、种地的,这到了辽东,那自然还是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