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不仅仅是户部,下面州府主管钱谷的主簿若是数算稍差,那么大明的钱粮财税在底层便已经有了错漏,那户部再厉害又有何用?”
“总不能户部每年派高手去州府帮他们算账吧?”
说到这,胡惟庸仿佛没看到朱标额头那潺潺地冷汗一般,回到自己座位上,举起茶盏一饮而尽,畅然道。
“这便是臣所说的术业有专攻!”
“四书五经好不好?自然好!”
“可仅仅熟读四书五经,面对动辄执政一方,或者充入六部执掌要事,这样的职责,尤其是四书五经就足够的?”
“殿下再想想,臣这一批随陛下一路走来的老臣子,看起来似乎个顶个的好用。”
“可实际上呢,当初我等不过在一县之地有些许名声罢了,论学问,真算不上什么。”
“所以啊,臣才说,这科举取士,不能光考四书五经,也得弄点其他手段。”
“四书五经读得好,那便去翰林做学问去。”
“而那些有真才实学还有不凡见识之人,才是陛下和殿下所需的人才。”
朱标听完胡惟庸这番长篇大论后,沉默良久,而后站起身冲着胡惟庸躬身一礼道。
“孤谢过胡公教诲,今日之行,孤受益匪浅,只是时间有限,不能与胡公秉烛夜谈。”
“这样,孤今日先行离开,等哪天有了空闲了,再想胡公细细讨教!”
胡惟庸一边满嘴客气话的跟朱标告辞,一边心里长长一叹。
可算把人忽悠走了!
(本章完)
“殿下,依臣看来,以四书五经为题考核士子,不是不好,而是不够用!”
“不够用?胡公,这是何解?”
胡惟庸满意的点了点头。
朱标这话说的倒也坦诚。
并没有因为四书五经乃是他爹定下的主考内容,便嘴硬坚持。
而后,胡惟庸面色一肃,认真的说道。
“既然殿下本就知晓内里的弊端,那有些话,臣说起来就方便了。”
说到这儿,胡惟庸站起来背着双手在这公房之中,慢慢走几步后,这才字斟句酌的缓缓说道。
也就是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