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一句话,“我家老爷如今已不是丞相,不过一介翰林学士而已,人言轻微,有心无力!”
这话一出,零零星星几个找上门的也就知道了,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胡义规规矩矩的把人送到门外后,盯着门子重新关闭府门,又叮嘱了两句后,这才兜兜转转的绕到后院,看着在脂粉堆里打了几天滚,又开始对着池塘下力气的自家老爷,轻声问道。
“老爷,客人倒是送走了,只是,此事不会牵扯到咱家吧?”
胡惟庸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啊!把心放肚子里!”
“若老爷我还是丞相,那哪怕没牵扯其中,也得焦头烂额。”
“可如今,老爷我只是个空领俸禄连衙门都没去过的翰林学士啊!”
“管他外面怎么闹腾呢!”
“反正咱们老老实实关上门过日子嘛!”
“实在不行,老爷我再上封折子,连这翰林学士都给他辞了!”
“无官一身轻,陛下总不能把老爷我这一介白身也给牵扯进去吧!”
胡义闻言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自家老爷厉害啊。
瞧瞧这急流勇退的果断,听说那韩国公府天天都有人闹腾。
这要是自家老爷不退,这闹腾的可不就是自家府上了?
胡惟庸笑眯眯的收下了自家官家的马屁,转头握紧了鱼竿继续悠哉悠哉的过自己的日子。
有句话他没说,这才哪到哪儿啊,空印案看着厉害,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啊!
毕竟之前他拉着一帮子御史在户部查案子的时候,可没遮掩。
这下可好,乌央乌央的门生故旧、官员家属前赴后继的来到了韩国公府。
若是犯官家属机灵一点,能悄无声息的送上一份“诚意”的话,他们倒是不介意关照一二。
放人什么的,他们倒不敢,可让犯官过得稍微舒坦点,少受点折腾,他们倒是保证。
于是这段时间,一个个官员被抓,一个个官员家里开始破财,整个大明官场都是风声鹤唳。
他固然不需要担心自己受牵连,可那些锦衣卫,口口声声都是“按照李丞相递交陛下的名单抓捕”。
这话可不是喊了一两遍!
这下好,黄泥巴落裤裆,不是他也是他了。
要知道,一名官员,别说是能做到“主印”这个级别,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