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他身形剧烈一震,猛的想明白了。
西门敌军,必是佯攻!
只为将他的主力,尽数调往西门,则南门兵力空虚。
刘备则趁虚猛攻,一举将南门拿下,突入宛城。
“我竟中了刘备的调虎离山之计!”
“莫非,又是那萧方的手段?”
张济陡然间打了个寒战,想起了张绣先前的提醒。
张绣可是再三提醒,刘备麾下那军师萧方,虽然声名不显,却极是厉害。
当时他却不以为然,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这一道调虎离山之计,不用问,必是那萧方的手笔。
他被那个声名不显之徒,就这般轻易戏耍了!
可是,刘备纵然使诈,南门又岂会如此轻易被攻陷?
那支里应外合的奇兵,又是如何出现在城内?
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进来的吗?
张济陷入了懊悔,困惑与惊怒之中。
就在他失神的片刻间,留守的西凉卒被杀到节节后退,无数的刘军士卒,四面八方的围杀而近。
“将军,我们已无路可逃,降了吧!”
“是啊将军,就听文锦将军的劝,我们降了刘玄备吧!”
西凉兵们精神瓦解,纷纷的跪在张济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看着苦劝的众兵,张济心中涌起无尽悲凉绝望,仰天悲叫道:
“我张济堂堂大汉骠骑将军,竟会被一个织席贩履之徒逼上绝路!”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萧方见床已铺好,帐中炉火温度烧的也适中,便想有个体己人在身边伺候着,倒也是惬意。
于是靴子一脱,便准备宽衣入睡。
“我邹氏一族,说不定也会为他屠尽…”
邹婉越想越是焦虑。
正坐立不安时,萧方已带着一脸困意入帐。
萧方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
“天这么晚了,我回来自然是睡觉了。”
邹婉一愣。
萧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糜竺等着人,望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禁平添几分佩服。
“萧军师这份定力,当真是令我等汗颜。”
“公子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