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部下已成了无头尸首,血箭嗤嗤地喷射而出。
“考虑好了吗?”杰尔曼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甩掉锯肉刀上的鲜血,任由那具尸首倒下,“嗯……嗯……嗯……我知道了。”
善治等人在汗毛竖起的惊恐中,也顾不得阵型或误伤,朝杰尔曼连续开火。
“砰、砰、砰、砰……”
只是杰尔曼先是用锯肉刀弹开了几枚子弹,然后又一次如鬼魅般消失,再度出现时,一个部下被砍断手臂,另一个部下则被拦腰斩断。
凄厉的惨叫声中,善治身边仅剩两人。
杰尔曼还在打电话:“听不清楚吗?我这边刚才有几个人在开枪……那就在说好的地方碰面,我现在过去。”
善治此时此刻已无法形容他坠落谷底的心情。
他已经将子弹全部打光,却一发都没能打中杰尔曼,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又随手剁翻了一个部下。
最后一个部下哀嚎求饶,求助地看向善治,却被杰尔曼劈开了腹腔,肠子像是满载的货物从车厢中涌出一样流了出来。
他伸出双手去塞住,却怎么都塞不回肚子里,只能哭丧着脸倒在地上。
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的来意,因为两个多月以来他有超过一半的时间,要应对这样的跟踪者。
杰尔曼索性放慢了脚步,直到“老鼠们”主动和他打招呼。
“不好意思,妮翁,我们等会要改变行程,坐私人飞艇,离开友克鑫市。”
“欸——爸爸,你答应我的话又反悔了!”妮翁很不满。
“没办法,有要紧事啊。”
另一边,杰尔曼没有急着返回提前订下的贝奇它饭店,而是沿着长长的河堤散步。
河面像是一条漆黑的绸布,只有月色照映的一片波光粼粼。
杰尔曼享受着只属于他的时间,却发觉有几只“老鼠”跟了上来,越来越近。
达佐孽微微弯着腰,这让他显得比老板矮一些。
“之前我们这边出了一个人,和其他家族的成员,组成了一个四人小队,想要尝试一番,只是全都被干掉了。”
“这样吗?”莱特又沉吟了一会儿,说,“达佐孽,悄悄地把命令传下去,我们家族的人不要再参与追杀杰尔曼。”
轿车后排的门被达佐孽关上,他坐在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