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你直接下去点吧。”
叶炳文看了下时间道:“刚好我跟你马局说点正事,你把饭菜提上来,咱们好好喝。”
韩生愣了下,但也没多说,点点头,便扭身从家里出去了。
马向远现在也很惆怅,杏林乡煤矿的盈利金额接近四个亿,这要比他们预判的更多。
这些钱目前从市纪委、检察院等追查到的资金,拢共不超过五千万,那也就意味着还剩下三亿五千万要查。
可钱一跑到港岛,在1992年这个时代基本上就等于丢了,哪怕明知郑凯峰这个港商身份,就是用杏林乡煤矿赚取到的,可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谁也奈何不了他。
要知道上个月,那位老人刚南巡讲话回来,所谈及的内容就是要对资本放宽政策,这要是追查紧了,就是在跟国家政策对着干,没啥好下场。
韩生翻找了半天冰箱,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就弄了点单丛茶,烧了壶开水给两人冲上。
“今天,我见到赵亚楠了。”
韩生不好意思地搪塞过去,风卷残云地收拾好茶几上,抱着一堆脏衣服就冲进了卫生间。
“没溜冰吧?”
马向远跟叶炳文都犯起来了职业病,用脚丫子踢了踢垃圾桶,并且审视着韩生:“告诉你小子,要是敢碰那玩意儿,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
“还算你小子有底线。”
马向远像个长辈一样,警告了几句,稍后才跟着叶炳文坐下。
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叶炳文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杏林乡煤矿的案子牵涉面太大,案情和资金的走向也尤为复杂,现在能找到讨论这件事儿也只有马向远。
叶炳文觉得韩生是难得的幸事儿了。
在这场扫黑反腐的风波中,牵涉的每个人几乎都在黑化,都是一种非死即伤的结果。
就这小子,除了浮夸纨绔了些,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缺点。
“没!马局,叶哥,你们放心,我……我发誓。”
韩生也被吓到了,站在卫生间门口就立正举手道:“来羊城这么多年,我从来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因为我见过吸那东西吸死的。”
马向远进了屋就开始四下翻找:“这一天天的,不是说你在创业吗?可这家里我怎么感觉全是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