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江北省纪委书记曾春平是爸爸的老部下,我不要求您违法组织原则,我只希望爸爸能给江北省纪委反映一下这件事儿,哪怕只是打个电话询问询问。”
“否则,那江宁市真就成了梁景玉一个人的天下了……”
王新国看着女儿激动不已的神情,他神色沉着,随手摘掉了老花镜,没说话。
“你爸爸现在是粤东省干部,就算曾春平是他一手提上来的,可现在打电话过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母亲邓玉梅不高兴了,拉着脸道:“这不是违法组织原则是什么?一个调离江北的省委书记,依然还能打电话插手江北省管干部的事务,这还是组织大忌知不知道?你这是要救于凤琴还是要害于凤琴?”
王嫚听得嘴巴一张,哑然了。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父亲现在以粤东省委书记的身份,打电话给江北省纪委书记曾春平,谁能保证这件事不会被江北省现任省委书记知道?
如果江北省委一旦知道了,他们完全可以向中央反映,到时候中央又怎么看王新国?这不是在搞山头主义吗?
所以这对封疆大吏而言,是绝对非常低级的错误,更是在挑战江北省现任省委书记的原则。
“那怎么办啊?”
王嫚问了半天,左不是右也不是,一下就焦灼了起来:“爸,那于凤琴担任江宁市长,也是您主政江北时任命的,难道您真就不管啊?”
“这里面的问题,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
王新国看问题到底要比女儿更全面,揉了揉眉宇道:“既然带走于凤琴的是市纪委,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江北省纪委的授意呢?”
王嫚虽然从小就生于政治家庭,但对于政治的复杂性要差得多,根本没考虑到这些,她就是听得很沮丧。
见父母说的话,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干脆就失落落的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王新国和老伴儿邓玉梅又互相看了看,很是为难。
对于凤琴,王新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改革能力极强的一个女市长,江宁就是在她手里短短几年,发生了巨大变化。
关于她的品性,据说是一向都很不错,她是个孤儿,又没结婚成家,妥妥的裸官,所以在全国这场改革浪潮中,要比任何人都胆子大。
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