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文赤红着眼珠子，低头呢喃着：“为什么要跟赵家搅合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
旁观的几名警员有些动容，互相让了根烟，纷纷转身离开。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王香杰这个女医生也被感染了情绪，但她还是不忘上前轻轻拉拽着叶炳文。
“注意身体！不能再哭了……”
不管多温柔的人只要来了刑警队，长年累月的工作环境，再矫情的人也都能给你变成钢铁汉子。
所以，叶炳文这么一客气，大伙儿格外的不适应。
毕竟五十多年的灵魂，已经刻在骨子里，很难再去改变。
“这几天因为我，都给大家辛苦了，抱歉啊！”
说着话，叶炳文一左一右勾着同事们的肩膀，缓缓坐在了靠墙的长椅上。
“兄弟们都是什么关系？说这么客套的话？”
或许刑警在人民群众眼里，是威严神圣的，可在其他警种眼里，那就是一个个粗鲁的武夫，邋里邋遢的嘚瑟鬼。
这真是没办法。
跟赵家的这一场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到收网的那一天，赵家必然会将叶倩推出来威胁自己。
这时候如果把警力和精力用在寻找叶倩身上，很不明智。
着眼大局之中，她都不是主要矛盾。
“炳文，这话讲的，太外道了啊。”
“就是！只要你能安安全全，比什么都重要……”
“坐！坐！都坐下……”
每次面对年轻的警察，叶炳文举手投足都像一名具有亲和力的领导。
叶炳文就坐在病床上，一手轻轻拍打着母亲后背，直到老人家紧张情绪缓和下来，他才慢慢将另一只手抽出，往上拉了拉被子，扭身离开了病房。
姐姐叶倩现在是断不能去找的，方才那些话，叶炳文也不过为了安慰母亲。
就算上辈子对父亲的仇恨，这一次也都算了结了。
更何况，叶炳文对这个父亲的感情是复杂的，结清了仇恨埋怨的一部分，剩下的就全是亲情的悲恸。
来到外面走廊，县局三四名负责保护他的刑警队同事纷纷起身，打招呼的眼神里都是钦佩。
相比之下，已经在停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