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
叶炳文自嘲一笑,反问道:“带枪了吗?”
“???”
马向远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对劲,眉宇一凝,有些警惕了起来。
叶炳文神色凝重,深吸了口气道:“这两年,在咱们县失踪的外来打工者,我怀疑多半是被杀了……”
“昨天我查到杏林乡有个黑煤矿,开采量很大,失踪人口很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煤矿矿主被我抓到了,是常务副县长赵春红的儿子赵强!”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惊雷。
队长马向远听得两眼一凸:“炳文,你没开玩笑?杏林乡是你……”
“对!”
叶炳文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我爸是乡长,我们家都参与了经营。”
说着,叶炳文举起另一只手腕,晃了晃上面的勒痕。
“我被打晕之前,铐住了赵强……”
“三天了,我手上的勒痕没有消,他手上肯定也有!”
“所以马队,你带枪了吗?带枪现在就去跟我把人拘了……”
“口渴不渴?有哪儿不舒服吗?”
叶炳文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父母还有姐姐三人,围在病床边满是担忧。
哪怕妻子孩子苦苦央求,他仍然不愿意悔改,追随朱庆幸从县政府,到市政府,再到省会可谓无限膨胀。
直到被自己送出国的儿子,死在外地,叶炳文才彻底执念崩塌。
……&……
宽敞明亮的单人病房内。
“炳文醒了?感觉怎么样?”
“儿子,我是妈妈,要不要叫医生?”
“从结婚到现在,每天这种日子,我真的害怕了……”
叶炳文感觉自己又死了。
他隐约看到了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又好像看到老婆儿子的央求,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三天后。
龙海县,人民医院。
他投降了!
尝到了权力的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老公,为了孩子,只要你去自首,我们等你……”
“先清洗伤者身上的煤灰,然后尽快寻找出血口……”
他只感觉大脑嗡地一片